《勇敢,就是含着泪水继续奔跑》
第33节

作者: 我们都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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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夏姐又哭了,几乎泣不成声!“就在前些年,父亲又去国外捞金,可那次一去,便杳无音讯;小欧,启航现在,真的是我活着的唯一希望了!”
  那晚,从部队驻地回来的时候,我脑子一直昏昏沉沉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或许是我太敏感了吧,方毅素质那么高的人,又怎么会骗夏姐呢?而且种种迹象都表明,启航确实是出了事,跟方毅口中所说的,并无二致。
  回到家以后,已经是深夜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到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出来的时候,夏姐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仰起头,我深深吸了口气,或许今晚,就是我和夏姐这辈子,呆在一起的最后一夜了;明天,我们也将各奔东西,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抿着嘴,我转身要进自己的房间,可夏姐却在屋里,突然说:“小欧,你过来一下。”
  “哦。”我停住脚步,沿着她房间照出来的光线,抬脚走了进去;进到房间以后,夏姐旁边放着一个白色皮箱,她胳膊压皮箱上,满脸哀伤地看着我说:“今天买的衣服,我给都收拾到皮箱里了;以后分开了,你衣服要勤换,穿完了要挂起来,不然容易出褶。”
  “嗯!”我点着头,却不知道接下来,还能和她说什么。
  她穿着天蓝色睡衣,从库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那白皙的脚丫,和匀称的双腿,依旧是那么诱惑动人。 .
  我抬头看着她,她伸出冰凉的手指,轻轻摸着我的脸颊说:“小欧,再说一次,再说一次你爱我吧。”
  咬着牙,我眼睛一闭,紧紧抓着衣角说:“姐,我爱你!爱那个一直疼我的姐姐!”
  听到我的话,她噗呲一笑,手指捂着嘴唇,眼里含着泪说:“傻瓜,我也爱你!港岛的女人,一生只会爱一次;爱过了,便不会再变心了……”
  说完,她仍旧努力地笑着,但手却轻轻拉开睡衣的丝带,胸前的两颗饱满,一下子就露了出来!闭上眼,她深吸一口气说:“既然相爱,那姐姐就把女人最宝贵的一次,给这个男人吧!让他这一生,都不要忘记,曾经有个港岛的女人,深深地爱过他!”
  窗外的夜风,将睡衣缓缓吹起,她完美无瑕的身姿,就那样在我眼前,若隐若现。

  咬着嘴唇,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伸手搂住我的脖子,将我的脑袋,缓缓压在了她的睡衣里。
  “小欧,就当是姐姐对你的补偿吧!这一生,遇到一个对的人不容易,是姐姐负了你,但是姐姐,也将永远爱你。”她搂着我,下巴压在我头发上,特别温柔地轻抚着我的后背。
  那一刻,我含着眼泪,趴在她柔轮光滑的胸上,死死闭着说:“姐,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这些!真的不是!”
  “我知道,姐姐眼里的小欧,一直都是纯洁的、善良的,懂得尊重爱人的好小伙儿。 .也正是因为这样,姐姐给了你,才没有任何遗憾!”她摸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脸捧起来,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说,“至少,我们此刻还是爱人,不是吗?”

  我咬着嘴唇,猛地抹了把脸上的泪说:“姐,若是将来还有机会,不管你离过多少次婚,跟过多少个男人,只要我没结婚,就一定还会娶你!”
  说完,我推开她,拉起库上的白皮箱说:“还是当初的那句话:我不在意离过婚的女人!”转过头,我拎起皮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晚,港城的夜色依旧美丽,只是夏姐再也没有挽留。从兜里掏出褶皱的烟盒,我点了一根烟,却抽不尽无限的忧愁。
  她那么漂亮,我不是不想得到她;而是我怕,如果夺了她的初次,将来方毅会在乎不完美的她吗?还会如从前般,那么爱她吗?
  这关系到夏姐将来的幸福,我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去做赌注!至少这样挺好,她还是那个完美的她,方毅也会全心全意对她好。真正的爱一个人,是要为她考虑,而非索取。
  抽完烟后,我把电话打给了大冰,他是和毛子住在一起的,租的房子离我们学校不远。
  电话拨通后,我深吸一口气说:“大冰,你那儿还有地方吗?我过去凑合一宿。”
  大冰睡的迷迷糊糊说:“怎么了?没钱交房租了啊?”他和毛子,并不知道我和夏姐的事情。
  我也没废话,直接管他要了地址,就打车赶了过去。
  港西离港南挺远,坐在车上,我眯着眼,看着这座迷离的城市;高架桥的下方,是万家灯火,而我心里清楚,在这些亮着灯的窗户里,一定会有那么一个女人,正坐在房间里,黯然神伤。此刻,她在想什么呢?是担忧她弟弟的将来,还是因为我的离去,而独自流泪?
  出高架桥路口的时候,我看到路边,立了块高大的牌子,那上面言简意赅的写着五个大字:共筑中国梦!
  闭上眼,我切断脸上的泪,却禁不住想:中国梦是什么?我的梦又是什么?

  在那个二十来岁的年纪,关于梦想,我的内心是迷茫的;但我唯一清晰的,就是夏姐的梦想:建一座连通港岛和港城的大桥!
  那时我想,若有一天,我出息了,有能力了;不管她嫁给了谁,又做了哪个孩子的母亲,只要我能帮到她,我都一定竭尽全力!不为别的,只为我们那段凄美的爱情吧……
  到大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当时大冰和毛子,俩人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帮我把箱子拎进了出租屋。
  进去以后,毛子忙着给我铺库,大冰就支起小桌,从柜子里拿出白酒和花生米说:“行了,咱兄弟仨又聚齐了,今天晚上,喝到死!”
  大冰还是一如既往地爽快,而毛子也还是那么细心而胆怯;那晚我心情不好,确实也想大醉一场,就叫着毛子说:“行了,别忙活了,过来喝酒!”
  毛子憨厚地笑了笑说:“你箱子里这么多衣服,得拿出来挂着,不然就皱坏了!你俩先喝,我给你挂起来。”
  我朝毛子一笑,之前在宿舍里,他就是我们的生活小帮手;大冰摆着手说:“别管他,咱俩先走一个!”

  接过大冰手里的酒,我一口就闷了下去,权当是祭奠,我和夏姐那死去的爱情吧!放下杯子,我和大冰又聊了些工作上的事,可因为夏姐的缘故,我总是心不在焉。
  喝到一半,旁边帮我整理衣服的毛子,却突然“嗷”地一声说:“小欧,你…你发财了啊?这箱子底下,怎么全是钱?!还有…还有一张纸条……”
  听到“纸条”两个字,我猛地就站了起来;毛子一手拿着钱,一手拿着纸条,颤巍巍地说:“小…小欧,你到底干什么了?箱子里都是名牌衣服不说,还有这么多钱,你该不会抢银行了吧?!”
  我没搭理他,而是赶紧夺过来纸条,上面是夏姐工整隽秀的笔迹,粉色的纸条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小欧,在这里姐姐跟你说声对不起,毕竟遇到了这种事,我们谁都无能为力。但我弟弟的事情确实有些蹊跷,启航是什么孩子,我也比谁都了解;可咱们家里,谁都没有关系,我只能接近方毅,通过他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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