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我长大后娶你》
第14节

作者: 春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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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柳二人坐在林蕉的对面,与林蕉叽叽喳喳,宛若闺蜜般亲密,这点令陈少棠不解。
  “难道,你们三人以前认识?”

  陈少棠问。
  不待三人答话,古云霞首先开口道:“她们三人何止认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古云霞道:“我早就知道了,她们三人全都出自芄兰区一中,因为美貌动人、无人可比,因此被称为‘一中三美’,林蕉身材火辣如蕉;颜玉兰性格之静如兰;柳妍气质之柔如柳。因此,一中一直流传着一句诗文:‘一中三美人,莫属柳蕉兰。’”
  陈少棠闻言望去,发现“一中三美”果然非虚,林蕉面若银盆、媚眼含娇、曲线丰润,不啻于薛宝钗;颜玉兰冰清玉洁、孤寒高傲,简直是另一位妙玉;而柳妍则容若嫩玉、袅袅婉婉、眉目间涵尽柔婉,亦是另一版本的林黛玉。
  “果然是美人!”陈少棠不禁赞道。
  听到夸赞,本着礼貌性地回应,三美也同时望向陈少棠,柳妍眼睛里闪动着水光、隐着笑意望向陈少棠,初春里晕染黄绿晴空的嫩柳亦不过如此;颜玉兰则低下了头,颊畔生光、发蕴青玉,当真是美人如兰;林蕉则傲娇地站在那里,身材珠圆玉润,从上到下散发着贵气与富态。
  “一中三美人,莫属柳蕉兰。”陈少棠反复诵咏着这句诗,对三美有莫名的喜欢。这三名女子身上有光,让人不能直视;这三名女子身上有电,看过一眼便让一颗心烈烈地颤动。
  “区一中?”陈少棠接下来诧异道,“能考上区一中,成绩一定是不错的,那为何会沦落到我们这等最末流高中呢?”
  “明明有颜值,何必靠学习!”
  古云霞撇嘴道。
  这时莫清方凑了过来,碰巧听到了古云霞的话,便开口道:“是啊,明明有颜值,何必靠学习,怕就怕在有些女孩儿既不学习、又没颜值,到头来还被错认为小伙子!”
  “莫清方,我要杀了你!”
  ※※※※※※※
  回到宿舍,陈少棠仍想着一中三美,在洗刷时想着她们,在习练书法、读书时想着她们,并且在熄灯后的悬挂式仰卧起坐时也想着她们。
  当然,陈少棠想着她们,并不是痴迷她们,只是觉得面对如此美丽的存在,自己有责任为她们每人赋一首诗。
  宝冠配明珠,明珠配美椟。宝冠上少了明珠,仿佛画龙少了眼珠。
  因此,既然一中三美如花、如月,他就想像古人那样咏花、咏月,如纳兰容若咏雪,如王安石咏梅,如虞世南咏蝉,以挥洒诗性而成就美好。

  想了整整一个晚上,在第二天的清晨,陈少棠得了三阕诗词。
  1、赠林蕉之《虞美人·蕉》
  芭蕉榭外惹微雨,人静花秘语。滞檐水迹解清风,滴动翠玉掩映艳红中。
  宝钗丰韵应难辨,馨香随玉软。问卿何故倚层楼?自是陂高处远最风流。

  2、赠颜玉兰之《卜算子·兰》
  空谷断崖边,兰蕊临深涧。翠羽如针出砾石,粉瓣利如剑。
  兀自高与洁,花影无幽怨。傲视群芳我独妍,只为知音看。
  3、赠柳妍之《长相思·柳》
  碧玉高,绿丝绦。如雨似云柳女娇,庐江比二乔。

  山迢迢,水迢迢。咫尺折枝天涯遥,不舍汝窈娆。
  之后,陈少棠将诗词用硬笔抄写在精美的信笺上,分别赠给了林蕉、颜玉兰和柳妍,接到诗笺的三人看到陈少棠工整的书法后首先尖叫,然后认真仔细地阅读写给自己的诗文,反复吟咏半晌后把它扪在自己的心上。
  诗文就像一场细雨滋润万物,慢慢浸润、融化着少女的心胸,她们本就对自己的美充满自信,而有了诗文后,则自信加倍生长,这诗文就像柔波,首先抚摸、然后激荡,令颗颗少女心柔软而湿润,令人感动而舒适,达成对生命的滋养。
  愤怒会破坏生命,而受到赞美后的感动、自信和舒适会滋养生命。
  颜玉兰对着诗笺反复地欣赏玩味,一颗少女心随着情感在颤动,并低头沉默不语;柳妍则将诗笺紧紧贴在胸口,抬眼望向前方并不存在的天空,抒发着自己的感动;而林蕉将纸笺贴在胸口后,则深情地望向陈少棠的眼睛说:“谢谢你,陈大哥。”
  然后她撮起嘴唇,隔空给了陈少棠一个大大的、响亮的飞吻。
  “嗯么。”
  看着幸福的少女们,陈少棠也很开心。
  这时钱悦容凑了过来,窥向三美手中的诗笺,然后坐在对面撅起嘴巴,幽怨地盯着陈少棠一言不发,陈少棠被盯得发毛,便问:“容容,你怎么了?”
  “我不开心!”

  “你为什么不开心?”
  “你都给‘一中三美’写诗了,为什么不给我写诗?难道我不美么?”
  “这个……容容,你听我解释呵……”
  “不听,你必须给我写诗!”
  “容容啊,我脑子有限,写那三首诗便费去了我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我连觉都没得睡,你看,我的头发都白了……”

  “我看看……胡说,我又不是青光眼,你头发哪白了,还是乌黑油亮的……古老大,你在哪儿?这个陈大哥太偏心了,你赶快过来……帮我夹死他!”
  张惠光终于出院了,脸上贴着白胶带,手上缠着纱布,来到学校的第一天,便一瘸一拐地走进政教处,报告了迷彩服甲和乙揍他的全部事实,却对自己招惹姑娘一事绝口不提。
  报告完毕后,他颤抖着食指指向自己脸上的胶布和手上的纱布,对政教老师激动地控诉道:“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像我这样一个如此踏实、朴素的小伙子只是在背阴处乘了一个凉,便遭到了某些不法分子残暴的的拳打脚踢,那么长此以往,学校还有安全可言吗?学生和老师的生命还有保障吗?”
  政教老师皱紧了眉头,不时望望张惠光颤抖着的脸庞和身体,政教老师忽然道:“抱歉,打扰一下,请别太激动,你……脸上的胶布快要掉下来了。”
  “人都快被打死了,谁还管胶布不胶布的问题!”
  张惠光说着,猛然将脸上的胶带撕了下来,露出了脸上的淤青,大叫道:“老师,你看看,你仔细看看,我以后是不是要毁容了!我可还是个少年啊!”
  政教老师咬着牙听完了张惠光的报告和控诉,并一再安慰他不要太激动,还是养伤要紧,之后郑重承诺要认真处理此事,才好不容易把激动的张惠光请出了办公室。
  第二天,学校里便找到了迷彩服甲和迷彩服乙,向他们认真解释了好久,才把他们劝退(实际是开除),让他们离开了学校。

  在迷彩服甲和乙离开的后一刻,张惠光便一屁股坐在课桌上,一脚蹬着椅子,指点着自己的胶带和纱布大放厥词:“想跟我玩,你拿什么跟我玩?打架是靠脑子的,难道我打不过他们吗?我是故意被他们揍伤的……怎么样?被开走了吧……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有人暗自好笑,却也不好动他,因为他一天纱布和胶带未揭,那就是个残疾人,跟一个残疾人有什么好争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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