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官》
第25节

作者: 欧阳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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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便开始着手去办这件事,说起来几句话的功夫,做起来可就是一个细致的工作了,两个人都是非官府中人,他们调查起来,也有颇多的困难。没有人愿意和他们坦白,可能即使有愿意和他们多聊上几句的,也都扯不上这方面。
  沈谭和宋子怀只能伪装成要来绸缎庄做买卖的商人,可以借着谈生意的由头,去看看他们女工工作的地方。见到了绣房大的有几百个姑娘,小的也有几十个之多,而且那老板说,这里的工人流动性很大,一般能干上个八月的都是长的。所以想要找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一共花了三天把这城里的两个绸缎庄都去过了,没有得到任何有关可靠的信息。这让人不免有些气馁。不过他们也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他们认识了这绣房里管事的人——涂二,这几天也都是这个人带着他们一起逛的,给他们介绍这绣房里的事情。
  他们极力的想要从这个管事的嘴里知道一些事情,知道了他的一些喜好。这人没有什么大的爱好,就是喜欢喝酒,喜欢姑娘。知道了这些就足够了。
  为了能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些能用的消息,沈谭他们便想要请这个人去明月楼里消遣一下。明月楼多么上档次的地方,涂二虽然是本地人,但是能上得起明月楼的次数少得可怜,一年来这里的次数,伸五指也能数的过来了。
  不是他不想来,而是对于每个月只有1吊钱的工钱,他是真心的去不起。对于那种高消费的地方,像他这种人,也只能是望而祛步。

  涂二得知沈谭,摆宴席在明月楼里,他知道后,那嘴就合不拢了,什么时候,自己走了好运了,也能偿一偿这明月楼里的尤物,甚至他还幻想着,那头牌姑娘凤舞看上了他,并硬要和他同房的样子。
  想到这里涂二的嘴角便不自觉的流出了涎来,那样子却十分的**好色。涂二赶快把压箱底的体面衣服给找了出来,这衣服还是在他们绸缎庄里做的,一共话了他三个月的工钱,他可不舍得穿,一年也只在年节时候穿一次,然后仔仔细细的再给叠好了,今天他的好运就来临了,遇到了贵人所以他出于礼貌,就把衣服找出来,穿在了身上。
  等涂二来到了明月楼之后,沈谭和宋子怀早已经到了哪里。老鸨娘把涂二热情的迎到了沈谭那包间内。涂二走这一道,已经被身边不断穿行的明艳女子,给弄得七荤八素的,他还能尚存一些理智,跟在了老鸨娘的身后,已经是难得了。
  老鸨把人带过来之后,叫来了两个姿色不错的姑娘先来陪酒,就退出去先把门给他们关好了。涂二见两个人已经到了,便又客气一番。可他的眼睛都放在了那连个美女的身上。
  沈谭他们已经看出来涂二这个人的品性,知道他也并非什么正人君子。也多亏是这样的人,这就好收买他了。于是沈谭先说道:
  “涂总管,我们是外地人,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和涂总管相遇,就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所以看到你很是投缘,很想结交。”

  涂二听到这话,也很是受用,虽然外人一听就感觉这话,没有多少诚意,但是此时的涂二全身心的都放在了这姑娘的身上,他有一种将欲火山喷发的冲动。
  “嗯嗯,涂某能结实两位贵人,也是三生有幸啊。”
  涂二在饭桌上笑着、高兴着,时不时的用眼睛还偷瞄着这两个姑娘的高耸坚挺的双峰。殊不知,乐极生悲,这又可能会给他带来厄运。
  涂二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喝着酒。酒过一半的时候,他们见酒桌上的气氛,已经很融洽了。于是宋子怀首先问道:
  “涂兄弟,你在绸缎庄里一共做了多长时间?”
  “满打满算也有十二年了。”涂二的脸因在酒精的刺激下,好像火烧云一样。
  “那涂兄弟可真是绸缎庄的老忠臣了,你们绸缎庄有这样的发展,涂兄弟也是劳苦功高啊。”
  沈谭和宋子怀接连的给涂二戴起了高帽子。涂二也更是合不拢嘴,再加上酒精和女人的双重作用下,让他暂时飘飘然。真的一时间感觉自己很了不起。

  “哎,我是外地来的,对于这个泰安县的一些风土还是不太了解,你们这里有给城隍娶妻的习俗吗?”沈谭终于把话题扯到了这上面,他绕了那么多圈,无非是想把话题给扯上正途。
  “哦,你说这个啊。”涂二听到这个,又精神起来,刚才还有些打盹的眼睛,再次强睁了起来。和他们开始说起来这件事。
  他讲了很多这个事情,可是他说的没有什么新鲜,沈谭和宋子怀早已都打听的差不多了。他们对于涂二这种牛倒嚼一般的说法,已经提不起兴趣了,不过他们还是让涂二把这些说完了。
  早已经安奈不住的宋子怀,在他说完之后,立刻问道:

  “听说这回那个投井的女人,是一个绣娘?”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涂二听到这个立刻抬头用诧异的目光看向了宋子怀。
  宋子怀和沈谭的目光一交流,于是他又说道:
  “这个也是道听途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现在也不确定,不过很多人都那么说。”

  “啊,你说的这个还真对,那个女的我认识。”涂二说到这里,打了一个酒嗝。
  沈谭和宋子怀面带喜色,两个人高兴的对望一眼,喜不胜喜。
  可是,在等他们问的时候,涂二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居然睡着了。无论沈谭他们如何去叫,人家就是安若泰山一般。沈谭只好放弃了这头已经睡熟的,不能再被弄醒的“猪”。
  不过两个人还是很高兴,至少他们没有白费劲,也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有人认识那个女人,这样的话,对于破案就会有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那么也不急于这么一时半刻,就等明天一早便能得知了。沈谭和宋子怀商定着先离开这里,毕竟这种地方,沈谭可不想多待。宋子怀倒是无所谓,可是听到沈谭要立刻离开,便也跟着他一起走。
  两人正边说边走的时候,却没想到遇到了一人,那正是已经搬出沈谭客栈的林慕枫。这人还是如此的潇洒非凡,一身的俊朗之气,他走来便引起了楼中其他女子的瞩目。
  “呀,林兄?”沈谭先发现
  这声音虽然是带着命令的口吻,还有些不耐烦。却给他们两个人解了为。官差看到那个人之后,他什么都不敢说,更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侧过身子,让沈谭他们先过。
  这人却有那么大的威慑力,他没有穿官服,认不出是什么人。但看样子绝对是自己说的算的人。
  这两个人什么也没有说,走过了那官差的身边,他们都长长的出了口气。
  他们走到了那人身前之时,便看到了他是用那种特有的上位者姿态面对他们。
  沈谭没有把目光多停留在他身上,而是低着头,走进了房间里,那个人也同样跟在了他们的身后进来了。
  他们端着东西走上了楼。还多亏这手中的东西,不然他们今天怕是要穿帮了。
  在他们混进来的途中,正好遇到两个小丫鬟,她们手中一个拿着罐子,一个端着铜盆,一边走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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