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无人呻吟》
第40节

作者: 刘陌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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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在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我们班里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前途奔波着,那时的我和陈南显得和他们是那么格格不入,也就从那时候开始我知道了酒喝了不但能睡觉,而且还能暂时的忘掉痛苦,正巧那时候陈南也郁闷,我俩终日蓬头垢面的出现在学校附近的小饭馆,很快我俩在一天早晨被系主任找到办公室,系主任语重心长的从孔孟之道说到近期发生的一系列大学生犯罪案件,随后告诉我们说如果我们在这样下去的话会拿不到毕业证书,也就是说大学四年的学费白交了,说到这里系主任不顾陈南我俩的反应,话锋一转又语重心长的说他这么做是为了我们的前途着想等等一系列的废话,最后拿起桌子上的笔和纸让我俩当场写了一份几百字的保证书,保证不去学校周围的小饭馆喝酒且不打扰人家的生意后才放我们离开。

  从系办出来后我和陈南不禁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看来酒是不能再喝了,回到宿舍后我们忽然觉得生活索然无趣,边倒在床上睡觉了。一直睡到晚上我俩才起床,直到两天后发现了酒精的替代品,并且还能致富,那就是赌博,麻将,扑克,牌九,甚至象棋,陈南毕业的时候告诉我,他喜欢那种输赢之间的感觉,用他的话说吸丨毒丨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的。我们用赌博混过了大学最后的几个月,不仅没致富,还欠了一屁股外债,直到毕业后一年我才还清所有欠款,还清欠款后我发誓再也不赌博了。

  今天在赵云家吃饭时赵云爸笑呵呵的问我会不会玩麻将,我说会,赵云爸妈都笑了,她们没说什么,但我能从他们眼中看出一丝喜悦的光满,我们吃完饭后赵云爸提议玩麻将,赵云看了看我,又看看了他爸妈,我说行,赵云妈看了我一眼说不玩钱的,我笑着答应了。
  可是我忘记了,赵云家的人都不是靠谱的人,玩了几把后赵云妈提议说玩点小麻将,几毛钱的,我也答应了,打了几圈后赵云爸说再加大一点,正好赶上那时候我手气好的出奇,连续几把自摸清一色,我便答应了,第一把赵云点了我一个碰碰胡,随后我便像炮兵一样把把放炮,赵云爸得意的笑着看着我,嘴里哼起了打靶归来,过了一会又换成了我们都是神枪手。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就当哄长辈开心了。

  打到下午5点的时候我钱包中的4000来块钱已经全部收入赵云父母的口袋,赵云爸心满意足的数了数放在桌子上的钱,拍着我肩膀说
  “不是当长辈的占你小辈的便宜啊,这赌场上有规矩,你可别怪我啊 ”
  我赔笑的说:“没有没有,今天手气不好,下次咱们接着玩啊 ”
  赵云坐在我旁边没好气的瞪了父亲一眼,冷嘲热讽的说
  “您这可真是亲兄弟明算账啊 ”

  “这不是规矩嘛,再说了,我这么大个人能占你们小辈儿便宜嘛,你说对不对,赵云妈”
  “就是,这也是为你们好,前些日子老跟你爸一块玩牌的老张,输给你爸几百块钱,丫又给要回去了,结果回家就脑血栓了”赵云妈危言耸听的说着,赵云眨着眼睛看看我,看看自己父母,最后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又聊了一会家常赵云便说我们晚上还有事得先走了,说完不顾父母的反对把我拉出家门,走出楼道口的时候赵云吸了口气笑着对我说今天委屈我了,我说没什么,他父母开心就好了,赵云抱紧了我,问我会不会娶她,我当时把心一横,对她说
  “放心吧,我一定会娶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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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时候和隔壁小女孩一起玩过家家,一直是我当爸爸她当妈妈,有一天那小女孩对我说,咱俩没结婚怎么会是爸爸妈妈呢,我一想也对,问那女孩怎么办,女孩说咱俩结婚吧。那女孩现在已为人母,去年我回父母家的时候看见过她一次,我俩擦身而过都没说话,或许她都已经忘记了当初和我一起玩过过家家和说过的话

  初中的时候暗恋同桌女生,照完毕业照我把她拉倒学校后面的校办工厂附近,模仿着当时看的武侠电影里的台词对她信誓旦旦的说:等我回来娶你,说完都没敢看女孩的反应,快速跑到车棚那自行车,逃一样的骑着自行车回家了,从此以后再也没见过那个女孩。
  高中时期和当时的女朋友**前,她告诉我她是处丨女丨,我亲了她额头一下轻声告诉她我一定会娶她,女孩微笑了一下之后我就进入了她的身体,一个月后移情别恋,用同样的话骗取了另外一个女孩的贞洁。
  大学时期,有天夏天的晚上月亮格外的圆,我和赵菲菲偷偷爬到学校教学楼的楼顶,坐在上面微风佛面,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自认为赵菲菲便是我一生要去呵护的女人,我对她说:等毕业了咱们就结婚,赵菲菲笑了一下没说话。我站起来,对着天空大喊:刘陌永远爱赵菲菲。
  几个月前我对杨雪说,我们结婚吧,杨雪当时高兴的连蹦带跳。
  今天我对赵云又说出了类似的话,连我自己都不禁怀疑其这句话的真实性来,可是面对赵云的问话我又能做出什么样的回答呢?我不知道,想起了一句话:是自己的始终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怎么强求都不成,顺其自然吧。其实仔细想一下赵云的确是个还算不错的结婚对象,持家有方,善解人意,单纯,而且会做饭,长相也没的说,我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正如我前面所说,也许最适合自己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路上开车的时候我偷偷瞥了赵云一眼,发现赵云微笑的看着前面,我问她在笑什么,赵云说女孩最幸福的时刻就是自己心爱的男人答应要娶她的那一刻,我问她为什么不是求婚或结婚的那一刻,她笑了一下说,只有第一次说出来的才是最让人感到幸福的,像求婚结婚只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了,随后赵云又问我刚才在她家楼底下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点了点头说是真的,赵云笑了打开天窗,钻出去挥舞着双臂说

  “刘陌要娶我啦”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一样,几个月前,就在这辆车上,就在赵云所在的位置,杨雪也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当时杨雪的表情和现在的赵云差不多,谁能想到几个月以后杨雪换成了赵云,把曾经的一幕重新上演,生活不是电影,电影拍错了可以喊停,生活却不能,只能这样走下去,也许这正是生活的奇妙之处。
  赵云不久便重新老老实实的坐回到座位上,我笑着问她怎么不喊了,赵云打了个哆嗦说冻死了,而且大街上的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我笑着摇了摇头,问她谁给她起的名字,赵云无奈的说她爸,我问她怎么起了一个这么男人的名字,赵云叹了口气说,她刚出生的时候她爸正好在看三国演义,正好看到长坂坡那里,就叫她赵云了,赵云苦笑着说还好那时候她爸还没迷恋上麻将,要不自己就很有可能叫赵一万或赵一饼之类的名字了。我笑着随口说了句

  “真够不靠谱的”
  赵云点着头说
  “的确是这样的,不过我家最不靠谱的还不是我爸妈,你要是见了我姐你就知道什么叫不靠谱了”
  赵云补充的说道“不过绝对是美女”
  我很难想象到一个美女不靠谱是个什么样子,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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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怕黑,而且是特别的怕黑,正好赶上我们回家的时候楼道的声控灯坏了,我俩上楼的时候她紧紧的抓着我,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看见一个黑影一闪,我瞬间感觉汗毛都立起来了,赵云大叫了一声,有鬼,随后躲在我身后,我故作镇定的问了一句是谁,那黑影走到我面前,我才发现,是秦旭。
  赵云看清是秦旭后情绪立刻平静了下来,松开我的手没好气的问秦旭过来干嘛了,秦旭说来看我,赵云刚想说话我拉了她一下,让她别说了,进屋再说,赵云看了我一眼之后又恶狠狠的瞪了秦旭一眼。

  秦旭明显对赵云我俩发展的速度感到惊讶,我问她大晚上的来我这里干嘛,秦旭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过来看看我,赵云一听皱着眉头冷嘲热讽的说
  “呦,陌陌,你看人家秦旭可真够关心你的啊 ”
  秦旭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不是,赵云,你别误会,我和刘陌真没什么”
  赵云哼了一声对秦旭说
  “看完了吧,我和陌陌在一起好的很”刹那间我感觉屋子里的火药味十足,而且是酸性火药,我问秦旭

  “你最近怎么样啊?”
  “还可以吧,你呢?”
  “我也不错啊,这不和赵云一起了嘛”说完我看了赵云一眼,赵云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你大老远的过来有什么事吧”我问秦旭,秦旭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看了赵云一眼之后说没事,没想到这个细微的动作被赵云发现了,赵云站起来问秦旭
  “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我碍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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