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无人呻吟》
第43节

作者: 刘陌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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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车到医院正门的时候给沈丹打了个电话,问她在不在病房里,沈丹说她刚刚起床,让我10分钟以后直接来病房就好了。挂了电话后忽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在电影或电视中看见精神病院对病人的治疗方法,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不知道苏清在里面有没有受罪,这时候电话响了,是沈丹打来的,在电话中告诉我她已经洗漱完毕,我随时可以去找她了。

  沈丹没有什么变化,依旧穿着那件肥肥大大的病号服,看到我来了后对我笑了一下没说话,拉着我往外走,走到护士办公室,对护士说了几句话,一个护士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问我是苏清的什么人,我不加思考的回答那护士我是苏清的男朋友,护士打量了我几眼后让我跟她走,沈丹在后面拉了一下我的衣服对我说
  “一会见到苏清了你就哄着她啊,还有,见到她之后替我问好啊 ”
  我点了下头说知道了,沈丹这才心事重重的回到病房。
  护士带我下了一层楼,七拐八拐的走到一扇大铁栅栏前面,上面写着重病区,护士敲了敲门,里面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医生,男医生张着哈欠打开了门,把我领到了办公室,让我在一个蓝色的本子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又把我带到了一个中间用有机玻璃隔着的房子让我稍等一会,过了不到10分钟,苏清在那个男医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当我看到苏清的样子时,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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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几个星期没见苏清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足足瘦了得有一圈,双眼深深的陷了进去,目光涣散,苏清坐在我对面双阳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抹了把脸上的眼泪故作坚强的对她笑了一下,苏清轻轻的用手摸着隔着我俩的那层有机玻璃,我也把手放上去,苏清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我小声对她说
  “别怕,我一直在你身边”
  苏清苍白的嘴唇动了一下,什么都没说,我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对她说要好好养病,等病好了出院了我一定会和她在一起,去一个没人的地方结婚,苏清凄凉的笑了一下,随后又摇了摇头,之后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轻轻的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从病号服里掏出那个她以前送给我的那个平安符,拿给我看,我摸着有机玻璃告诉她,等她好了一定要还给我,苏清坚定的点了下头。

  事后我问苏清的主治医师关于苏清的病情有没有治愈的可能,医生叹了口气告诉我,她们现在对苏清用的是保守治疗,如果单说药物的作用只能起到百分之三十到四十的作用,剩下的就看苏清本身想不想好起来了,医师最后嘱咐我一定要常来看她,陪她说话聊一些以前的事。
  从重病区出来后心情十分压抑,苏清对着我拿出平安符那一幕在我脑中挥散不去,我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放声大哭,或者找个地方喝的叮咛大醉,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哭完了酒醒了依旧要面对现实,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逃避又有什么用呢?
  想着想着不禁有些出神,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别人身上,只听哎呦一声,那人重重的摔倒地上,我回过神来一看才发现是秦旭,秦旭显然对我出现在这里感到十分费解,我把秦旭从地上拉起来嘴里连忙说着对不起之类的话,秦旭拍打着身上说没事之后问我来这里干嘛,我说过来看一个朋友,我问她来这里干嘛,秦旭迟疑了一下说也是过来看一个朋友,刚刚看完。我问秦旭是不是回家,她说是,我问她用不用我顺她一段路,她笑了一下对我说了声谢谢。

  秦旭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言不发,对于秦旭的这种态度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我没话找话的问她那天去我家找我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秦旭看着窗外没说话,我说那天赵云我俩刚刚吵完架,她心情有些不好,那天晚上的让她别往心里去,我刚说完秦旭便把头扭过来用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
  “和赵云没关系,我那天晚上的确动机不纯,我那天晚上想和你做爱,特别特别的想”
  我把车停在路边,疑惑的看着她,秦旭自嘲的笑了一下问我
  “你知道什么事情最痛苦么?”
  我点燃一支烟后说:“什么事?”

  秦旭淡淡的笑了一下说
  “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说说赵云你俩吧”
  “我俩还不错吧”
  “那就行了,希望赵云能照顾你”
  “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你先走吧,我自己打车过去”说完秦旭打开了车门要下车,我一下拉住了秦旭的胳膊,秦旭愣愣的看着,我把手中的烟扔到窗外对她说
  “去开房吧”

  秦旭迟疑了一下,把已经迈出的一只腿又收回来,把车门关上,重新坐回到车上,秦旭把头靠在座椅上说
  “刘陌,你别折磨我了……”没等秦旭说完我已经把嘴唇堵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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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认我在秦旭说出想和我做爱的时候我的心理不自觉的阴暗了起来,那种感觉令我振奋,就像濒死的人忽然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样。到了酒店以后我疯狂的脱去了秦旭的衣服,然后在没有任何前戏的前提下进入了秦旭的身体,秦旭闭着眼睛痛苦的大声喊叫着,我俯下身用自己的嘴唇堵住她的嘴,双手用力的按着她的双手,秦旭用力的闭着眼睛摇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我不但没有因为她的这些动作停止,反而使我更加疯狂。

  事后秦旭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眼睛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眼泪流了出来,看到秦旭这个样子我有些于心不忍,伸手把秦旭包了过来,在我的手碰到秦旭身体的那一刹那,秦旭很明显的哆嗦了一下,略带惶恐的眼神看着我,我对她笑了一下,说刚才不好意思,秦旭趴在我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拳头像雨点一样打在我身上。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一点了,我站在酒店门口问秦旭要去哪里,秦旭说自己还有些事情,说完没等我说话坐上一辆在酒店门口的出租车走了,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不过唯一值得肯定的是从酒店出来后心情稍微的好了一些,也许正如一本书中所说,每个男人的心中都是阴暗的,但是需要找到一种适合自己的发泄方式去发泄生活给我们带来的烦恼和这种阴暗。

  开车回家的路上目睹了一场恶性交通事故的发生,一个骑自行车的中年妇女被一辆桑塔纳撞飞,当场死亡。不远处扔着一个被撞的变形的饭盒,饭菜散落一地和鲜血混在一起,不知道那女人在临死前的那一刹那在想写什么,也许在想着自己的家人,或者诅咒着她的命运,如果我再有钱一点就好了,就不会这样了……
  由于刚才发生的那起交通事故顿时使我刚刚阴转晴的心情变得阴霾起来,回到家后看见赵云依旧躺在床上熟睡着,丝毫没有起来过的痕迹,我走到书房,打开音响,从碟架上找出一张HarryConnick,Jr的CD,放进碟机里,当HarryConnick,Jr的Onlyyou低沉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的那一刹那,我心情平静了下来,我靠在椅子上,点燃一支烟。我一直迷恋爵士乐,而且达到一种相当痴迷的程度,后来想一下也许正是因为我喜欢爵士乐我才喜欢去酒吧,如果不去酒吧就不会认识董小冰苏清杨雪等人,如果没有认识她们的话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呢?但是可以肯定的就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多烦心的事,也许会跟一姑娘安安分分的在一起,过着平淡的日子,仔细想想这种日子也不错,不禁向往起来。

  赵云悄无声息的走到我后面,我吓了一跳本能的哆嗦了一下,赵云被我的动作逗笑了,双手撑在我肩膀上问我今天上午有没有去看苏清,我说去了,并且跟她说了前前后后的经过,略去了秦旭的那一段,赵云听完后若有所思的点了一下头,在我身上嗅着,一本正经的说我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被她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有些心虚,疑惑的看着她,赵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对我说和我开玩笑呢,说完后去厕所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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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的身体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康复了,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结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我摸着赵云的疤痕说等明年的这个时候这道疤痕就会荡然无存,赵云笑了一下对我说她倒是希望这个疤痕永远不会消失,等到老了看见这道疤依然能想到她当年是多么的爱我。听赵云说完后心中一阵感动,把赵云抱在怀里轻轻的亲着赵云的耳朵,赵云咯咯的笑着,她把胳膊勾在我脖子上,深情的看着我,我俯下身子亲着她的额头,赵云把手指插进我的头发里摸着,摸的我心里痒痒的,我轻轻的把赵云压在身下,赵云喘着粗气看着我,我笑了一下,随手把赵云的睡衣解开,赵云着急的把裤子连蹬带踢了脱了下来,随后又开始脱我的衣服,那天赵云异常的兴奋,以至于事后仍有一丝意犹未尽的感觉,我歪头看着赵云,赵云躺在床上光着身子略带挑逗的看着我,随后我又扑到了赵云身上,赵云笑嘻嘻的躲闪开了,躲闪开后立刻翻到我身上,双唇重重的压在了我的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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