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崩溃》
第11节

作者: 步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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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的,都十一月份了,还那么多雨,老天爷啊,你可千万不要下雨,一下雨我可就没生意做了!”陈轩朝天拜了两下,祈祷不要下雨。
  生意来了,但人不多,一个小时里也就两个人来消费,买的东西还不多。陈轩有些怅然地看了下周边,他发现周边那些同样是摆摊的人,基本上都有一个个的小帐篷,再不就选择更好地位置,可以在屋檐下遮风挡雨。
  “我去!下雨了。”
  路上不知道是谁这么说了一句,这突如其来的暴雨让街上行人纷纷小跑着去避雨,陈轩也只好赶忙撑开三轮车上的大雨伞,再去旁边把桌椅给收起放到车子后面。跑来跑去两趟下来,衣服都湿了一大半。
  “苍天绕过谁,我还想着今晚早点出摊,早点回家休息一下,好家伙,这下直接可以提前收工了。”陈轩靠在后面商铺的屋檐那避雨,惆怅地点燃了一根烟。
  “小伙子,前面这个档口是不是你的啊?”
  陈轩身后传来一把中年妇女的说话声音,那是后面这商铺的店主,陈轩笑着点头回应。
  “噢,那你往旁边挪一下吧,我这边也是要做生意的,你这里挡住不太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我现在就挪一下。”要换做是其他店主的话,估计不会有这么好的态度,毕竟不仅挡住人家门口了,还有那烧烤味熏过来,其实是很不好的,所以陈轩也很快把车子的位置挪了一下。
  雨逐渐要停下来了,只是小雨滴,看样子是阵雨来的。陈轩走到车子前继续烤着东西,这样效率会高很多。几根烤翅和秋刀鱼烤好了,陈轩自个儿吃了点,反正现在也没啥人,他往后面看了下,想了想,拿了两份刚烤好的东西过去给刚才的店主,关系还是要打好点的。
  “阿姨,那个,刚刚实在是不好意思哈,这烧烤我送给你们吃,不要钱。”陈轩笑着把手里的打包盒递过去。
  “哟,小伙子你这也太客气,多少钱我转你吧。”
  “不不不,说好的,不收钱,您拿去吃就好。”
  陈轩坚决不收钱,那阿姨便不再坚持。吃东西的时候,阿姨给他透露了个消息,建议他可以和旁边那些摆摊的小老板联合起来一起做生意,这样一来可以增加销售的东西,二来还可以相互照顾一下生意最起码人出去上个厕所也有人帮忙看一下摊位。
  阿姨还告诉陈轩,这街上很多摆摊的人都是这么干的,对于相对缺乏经验的陈轩来说,这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建议,接下来,他就急需找到了“合作”的伙伴了。
  晚上十点左右,雨已经彻底停了,街上的人又开始逐渐多了起来,仿佛在诠释一个信号:夜生活,现在才刚刚开始!
  人多了,生意自然就好起来了,陈轩又陷入了忙碌赚钱的状态,可就在这时,柯晓琪给他打电话了。
  “陈轩,你这人也忒不靠谱了吧?!说好的做我护花使者,结果人没来且不说,你甚至还又跟我玩失踪一星期了?”
  面对电话里柯晓琪对他的嚷嚷,陈轩也是很无奈,主要是现在正忙着,“祖宗呐,啥护花使者,我也没答应你呀,再说了,您身份那么高贵,又谁敢对你动手啊是不是?要有事,你现在也没办法给我打电话了。”
  “死人,你在哪啊?”
  “在疯狂赚钱。”
  “老板,这烤肠多少钱啊?”
  “两块五。”陈轩回答了客人的问题,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哎,祖宗,我这真的很忙,你要是没事,咱就先挂了成不?回头我再打给你。”

  “所以你人在哪,到底在干嘛?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啊。”
  “在干嘛?”陈轩笑了两声,“那可就离开了,我给自己换了个职业,很高大上,叫:高温烹饪师!”
  陈轩说完那个“高温烹饪师”的奇怪词语后,柯晓琪傻笑了好一阵,但更多的是好奇,问他要了个地址,说待会马上到,过来观摩一下。
  到了十一点,生意就没有那么好了,陈轩坐在石阶那抽根烟歇会,才刚把烟点上,一阵跑车的轰鸣声引起了他的注意,抬头看去,那辆显眼的R8一看就知道是柯晓琪的。
  柯晓琪边朝着陈轩走过来,边瞪大着双眼,满脸写着惊讶的表情,“陈轩,这,这就是你说的那啥‘高温烹饪师’吗?”柯晓琪指了下那辆三轮车,“你居然……摆摊烧烤了?!”
  “干啥啊,有什么好惊讶的,别小看这些小本生意,我告诉你,我再努力一下,马上就可以买你那车的一个车轱辘了!”
  “笑死,那你好好加油哦~”柯晓琪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敲着二郎腿,“来,小陈,我饿了,给我烤点吃的上来。”
  “真是祖宗!”陈轩叼着根烟站起来,“说吧,祖宗,想吃什么呀,让你尝尝我的新手艺。”
  “给我上一张菜单吧。”

  “拿着。”陈轩递给她一张菜单。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说,你把菜单上所有的东西都给我点了,全做,能听懂人话了吗?”
  “我靠!就你那跟你小鸡一样的肚子,能吃得下这么多吗?”
  “你管得着吗?叫你上你就上,赶紧做,我又不是不给你钱。”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你别浪费粮食啊,你……”陈轩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柯晓琪给打断了,推着他的后背叫他赶紧烤东西。

  陈轩无言,只好按照她说的,对着菜单挨个放到烤炉上。桌上一碟碟的东西端上去,柯晓琪看都没看他一眼,坐在椅子上用手机不停地跟人聊天。
  大半个小时过去,东西已经烤了一小半了,突然街道上来了一条车队,加起来得有四五辆车,还都是豪车,一时之间吸引了街上许多人的注意力,纷纷看了过来,可紧接着更惊讶的一幕来了,那车全都是停在陈轩这个档口旁边的,下来了一群穿着名牌的富二代。
  “晓琪,这就是你说的宵夜啊?咋今晚不上酒吧喝酒去了啊,来这地方多没意思啊。”走在最前面的那男人看着晓琪说道。
  “这地方怎么了,这才叫接地气,好吧?天天混酒吧,耳朵都快没了,咱们就换点新鲜的。”柯晓琪指了下前面几张桌子那些已经做好的烧烤,“来吃,这是我好哥们开的烧烤档,东西都已经烤得差不多了。”
  柯晓琪这么一说,她那群朋友都朝陈轩看了过去,陈轩笑了笑,当做是打招呼。至此,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柯晓琪会叫他把菜单上所有的东西都上了,原来是给他帮衬一下生意。

  一行十几个人全都坐下来吃烧烤了,其中有人夸赞道:“味道很不错啊,香!”
  “哎,哥,给咱们来点啤酒呗,吃烧烤没有啤酒,那是没有灵魂的!”
  “呃,啤酒是有,但不多了,现在就剩半箱了。”陈轩杵在那,有点尴尬地笑了笑。
  “不就是酒嘛?小意思,我去买。”柯晓琪率先站起来,转身到陈轩身后的那家便利店买啤酒去,那家店刚好就是刚才让陈轩挪车的店。
  这下好了,两全其美,给她光顾了生意,一买就是六箱子的百威,还有一些花生米之类的小零食也买了不少。有了今晚的这么一出,以后陈轩在这家店面前摆摊都没什么大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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