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你唯一的愿望》
第20节

作者: 小金飞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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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天不随人愿,楚晴似乎提前用完了自己的好运气,她的生活开始一落千丈。
  袁立成因事业低谷开始酗酒。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不见了,他开始对她打骂,到拳脚相向。一次次,她被打的满身伤痕,一次次这个男人跪地相求。她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一次次原谅隐忍。她指望孩子能有出息,能让袁立成满意。可孩子……却被诊断出有智力问题…楚晴已经三十八岁了,她已经不可能再拥有一个孩子了,她的希望消失了。
  袁立成变得变本加厉,每一次生意遇到不顺就回来打骂楚晴出气。后来,甚至对孩子也开始大打出手。楚晴知道,这是家暴,可她还沉浸在过去的美梦,她还痴心妄想袁立成会好。
  楚晴的梦在袁立成和秘书搂搂抱抱的时候,碎了。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有着她羡慕的青春。那女孩就这么住了进来,而她,原本的贵妇阔太,成了这个第三者的佣人。
  楚晴开始买菜做饭,洗衣打扫。她原本柔嫩的手起了茧子,冬天生了冻疮。她的房间成了那女人的房间,她的一切都被取而代之。她只剩下了儿子……她唯一的儿子。
  儿子的智力只有七岁,却已经是个十八岁少年。那女人对楚晴冷言冷语,对她的儿子却关怀备至。只因为儿子生了一副好面相……那天晚上,楚晴看见儿子被绑在**,而那个女人就在儿子的身上…她永远忘不了儿子惊恐的眼神,永远忘不掉那女人的话。
  “一个傻子,你该感谢我,让他做了男人。”
  袁立成知道了这件事,他没有责怪那个女人,反而指责儿子违背伦理。他将楚晴绑起来,丢在车库里。将儿子带走了……楚晴被关了两天一夜,等她再见到儿子,心……碎了。
  楚晴知道……自己错了,错的离谱。是她贪恋着过去不肯离开梦境,是她一次次原谅袁立成,是她纵容了那个女人。一切都是她的错,为什么要报在儿子的身上。
  儿子做错了什么?唯一的错,就是他成了楚晴的儿子,有个叫袁立成的爹。
  楚晴在又一次家暴后,拿水果刀捅进了她曾经丈夫的身体里。可她却没能让这个人死去,她却被杀死在曾经的家,而儿子目睹了这一切。

  现在的楚晴,已经忘记了一切,她忘记了她是谁,忘记了曾经发生的事。她忘了那个男人,忘了家暴,忘了那个女人,唯一记得的……是这个十八岁的少年。
  他是谁呢?
  他为什么在哭?
  为什么他哭。自己也好难过?

  ——
  后来,楚晴被白炎带走,临走前她还撑着那把伞。后来我知道,这把伞是袁立成的。
  白炎看了看楚晴,盘算了一下,笑了。
  “这下好,拖了几天,要带走两个。”
  那个少年,没有熬过人世间的疾苦,跟随着他的母亲,离开了这个人界。
  只是不知道,这个智力低下的少年,会不会记得自己的母亲。下辈子,他们一定会幸福,会比现在更好,祝愿他们在不要遇到袁立成那样的人。
  楚晴的事过了一个月,袁立成的房地产集团因资金问题破产清查。他仅剩的钱被秘书卷走,几近崩溃的他,从集团公司的大楼一跃而下。奇迹的是,他没有死,成了高位截瘫。他的苦才刚刚开始,他的罪会慢慢偿还。
  而袁立成的秘书携款潜逃,在菲律宾长滩夜店里,因酒精中毒死亡,年仅二十六岁。

  这就是因果,这就是天道。它可能来得晚,却永远都不会迟到。
  我向白炎打听了楚晴的丈夫,询问袁立成有没有一个学生。
  “袁立成做房地产的,哪儿来什么学生,谁跟你说的?”
  我苦笑了一下,那是楚晴最后的维护,那个所谓的学生,可能是另一个第三者也说不定。

  “你放心,楚晴跟袁天死的那么惨,去了阴府不会受什么大罪,下辈子一定会投个好胎。”
  “恩,好走不送。”
  我回到了交换所,古叔和小元对我的骨折表示关心,对我这次的冲动异常绝口不提。这是他们的温柔……
  我回家了。
  你还是你,可你也不是你。
  ——
  中秋节的月亮没有比较圆,只是看起来更明亮更大些罢了。我和古叔小元特意搬了凳子坐在院子里,人手一块冰皮月饼。我记不得自己的亲人,自然无人可团圆。古叔同我,也相差无几。可小元确是有亲人的,妖族寿数天定,她又是猫妖妖祖。可奇怪的是,每一年的中秋她都留在这里,从未离开。兴许是妖族也有令她不顺心的,谁知道呢。
  “谢秋,你看着我想啥呢?”
  “没有,我只是看你耳朵边毛掉了。”
  “要你管!”
  嘴硬的小元坐不住,回屋照镜子去了。再怎么野,到底还是个姑娘。
  “古叔,古叔啊……你要是累了就进屋吧。”
  “恩……也行,这夜风不大,可吹得我脑壳子嗡嗡响,小谢啊,一会儿就拜托你收拾了。”

  “好勒。”
  剩我一个独坐,夜风带着一些凉,吹到身上却还是觉得暖融融的。我抬头看着天,只见明晃晃的月亮里似有一道黑影闪过。可等我再看,却还是那一轮明月,洁白无瑕。兴许是我眼花……我看了看院子,不由得唉声叹气。人家院子里葡萄架、秋千、菊花什么的,可我们这个院子,不紧光秃秃还死气沉沉。仔细看,还能看见一些缥缈的黑烟。实在,没什么可赏的。
  我起身收拾,站起身的时候,只觉得腿一麻,险些摔倒在地。这两天也不知怎么了,不是手麻就是脚麻,缺乏运动了?我狐疑的回屋,觉得困倦,便歇息了。睡梦之中,我掉进了一口井。井壁上除了水渍还有些滑腻腻的墨绿色**,石缝之间长满了青苔,又湿又滑。我站在井底,井水到我的胸前。这水很凉,凉得刺骨,像是有刀刺痛着身体。井里渐渐响起了哭声,轻悠悠的,却一直在。这声音环绕着四周,随着井水的波动,一团团的黑发从水中浮现。

  发丝越来越多,遮盖了井水,成了网,慢慢向上攀爬。可到了井口,又像被什么东西刺痛,猛地缩回。渐渐的,我的身体开始发冷,指尖发麻,没了知觉。我后背上似乎贴上了一团绵软的东西,它慢慢的移动着,还带着呼吸。当那东西爬到我脖子的时候,我一瞬间清醒过来。身上湿透了,甚至**都有水渍。我伸手一摸,从脖子上扯出一根女人的长发……
  第二天我将床单枕套一并清洗晒干,正坐在店里琢磨昨夜的事。
  “小谢啊,你这脖子怎么了?”
  脖子?我不明所以,直到古叔拿来镜子,我才勉强看见。我脖子上,有一道勒痕,有粗有细,像是……像是被头发勒过的痕迹。我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联想起昨夜的梦境那些头发,我确定有灵道的朋友,找上我了。
  灵道找上人,无非三种。一是为了报仇雪恨,二是为了夺躯体借以还魂,三是因为记挂放心不下。
  而我,第二种情况怕是最合理的。可我身在六道交换所,这里有固魂阵……那位灵道的朋友,又是如何进入?这事让我忧心忡忡,连客人到,泡茶之事都忘了。古叔见我心绪不宁,便接手了待客的事宜,让我回去歇着。我回屋后,站在镜子前。我也不知我在看什么,却是越走越近。我拿起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长长的发丝黑亮顺滑,缠绕在指尖。镜中的我,像是个女子,对镜梳妆娇俏如焉。我浑身一颤,将那梳子丢出好远。我跌坐在**,不敢去看镜子,只觉得额头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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