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有只黄皮子》
第35节

作者: 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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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恶战,就要爆发了
  落荒而逃
  再说刀疤脸,带着两个兄弟,也在山上到处巡逻,搜索官兵的痕迹。直到下午,几个人热的是满头大汗,头晕眼花,正准备吆喝弟兄们,偃旗息鼓,撤回寨子里的时候,突然听见林子里面传来两声木棍的敲击声。刚开始以为是谁在敲着玩,后来一听不对,分明是有人故意制造带节奏的声音。心想不对,一定是有人发现了敌情后发出的求救信号,就急忙命令大家,把信号秘密传开,向发出求救信号的地方聚拢。一时间,林子里到处都能听见鸟鸣声,而且都是连续两声。过了片刻,所有巡逻的土匪都收到了刀疤脸的命令信号,向指定的地方靠拢包围。

  随着时间的推移,土匪们已经完成了对指定地点的包围合拢。刀疤脸站在一个山尖上,远远看见自己的两个弟兄,被六七个人包围着,心想不妙,那几个人肯定就是官兵的探子。就示意一大家先埋伏起来,不要乱动,也不要弄出声音来,在远处秘密观察情况的变化,以便下一步决策。

  可怜的单耳朵,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被土匪包围了。直到这时候,他还仗着自己人多,把那两个土匪围在中间,正思索着怎么收拾他俩。突然,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了一声枪响。一时间,树上的鸟小呼啦啦都飞走了,绊掉了好多树叶。官兵们心里一惊,朝林子四周打量了一下,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东西。原来那枪声是从刀疤脸那里传来的,他的一个手下,因为紧张,不小心让枪走火了,砰的一声,给大家吓了一跳,幸好没有伤到自己人。枪声惊到了官兵,土匪们知道自己暴露了,他们几个就索性站了起来,向官兵们合围过去。刚才被控制的那两个土匪,见来了救兵,也都打起了精神,不约而同站了起来,同时大声喊道,弟兄们快来,这里有官兵的探子!单耳朵见他俩一同站起,又大声呼叫,就一步窜上去,拿镰刀砍向了其中一个土匪的脖子,那人一声不吭就应声倒地了,另一个见同伙被杀,猛地飞起一脚,踢到单耳朵的脖子,单耳朵一个趔趄,身子朝一边差点倒下。九寨这个当口,那土匪瞅准机会,三两步窜出包围圈,向远处的土匪跑去。单耳朵见状,就做了拿枪的动作,习惯性的举起了扁担。这时候,他才后悔,出来连根枪都没有带。眼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土匪跑掉。

  刀疤脸远远的看见,自己的两个弟兄被控制,其中一个已经被杀,另一个趁机逃了回来。当他得知对方只有六七个人的时候,就命令大家不要害怕,做好一切准备,稳扎稳打,争取一举消灭全部官兵。
  单耳见土匪们包围过来,先是大吃一惊,然后告诉他们不要惊慌,命令大家分散开来,面对着四周分开警戒。
  土匪们的包围圈越来越小,离官兵越来越近,只有几十米的距离。双方把对方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时候只见刀疤突然举着手里的枪对着官兵,大骂起来,喝道,你们他妈的是什么人,敢伤害老子的弟兄,赶快过来投降。否则今天把老子惹恼了,把你们一个个碎尸万段,剥皮抽筋。说着举起手里的家伙,朝他们放了一枪。枪声响后,一个官兵应声倒地。
  单耳朵看到这个阵势,心想不妙,今天非栽到土匪们手里不可。但是自己作为捕快头头,又受了县太爷重任,明知道自己寡不敌众,也不得不振作精神,更不能缩头缩脑,大不了与土匪们拼个鱼死网破。想到这里,他就命令大家干脆摆开阵势,准备与土匪拼杀一番。既然决定与土匪厮杀,就壮起胆子,对着土匪大骂起来,说你们这伙蟊贼,盘踞在山里,为非作歹,祸害白姓,县里早就已经准备妥当,近期就要攻打你们,剿灭你们的寨子,杀的你们一个个片甲不留。识相的早早放下武器,放我们离开,将来我们也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如果执迷不悟,抵抗到底,你们一定是死路一条。

  哈哈哈哈,放你娘的狗屁,老子看你是活腻了吧,看我不一刀结果了你。刀疤脸嘴里骂着,就往他们身边冲。他早就看见,官兵们手里也没有枪,每人只有一把破镰刀,打起仗来顶个球用。心想这些官兵也是些窝囊蛋,哪有出来不带武器的。也该老子幸运,碰到他们,今天一定立个头功,给大哥看看。想到这里,他就把枪往旁边一扔,提了把大刀,就冲向前去。十几个土匪,看当家的向前一冲,就吆喝着、叫骂着,紧跟着他一起冲向官兵。

  官兵们一时乱了阵脚,这时候,只见一个土匪,飞身跳到一个官兵面前,举起刺刀就朝着他的腹部刺来,那官兵弯腰一躲,土匪趁势飞起一脚,踢中官兵的下巴,官兵一仰身,朝后面倒了下去。那土匪趁着机会,纵身一跳,跑出土匪的包围圈,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跳出朝着远处跑去,很快来到刀疤脸身边,说二哥,咱们今天终于抓到官兵了。快给我一把大刀来,看我不一刀劈了他们,刚才被包围,害的老子受了一肚子窝囊气。一时间,双方厮打在一起。官兵们有的拿镰刀,有的举扁担。与土匪们缠斗在一起。但在山上的林子里,是树高林密,官兵们因为没有相应的武器,明显处了下风。因为,这时候打仗,镰刀显得有点短,够不着敌人的身子。扁担又施展不开,在战斗的时候很容易被树枝绊着了,况且土匪们人又多。不一会功夫,官兵们败下阵来。其中七人战死了三个。单耳朵见打不过他们,这样消耗下去,自己一个人都活不了。想到这里,就就大喊一声,说,兄弟们快撤。只见另外三个官兵听见单耳朵一声命令,就急忙寻找机会突出包围圈。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双方相互都看不太清,等三个人跳出保卫圈后,一直朝着县城的方向,顺着山坡往下滑,都是一骨碌一跌的,狼狈不堪。刀疤脸见状,急忙命令大家忙迅速追赶,紧紧咬住他们,争取一个都不放过,而且尽量要抓活的。土匪们听见这话,大呼小叫的追了上去,却把单耳朵给忘在了身后。原来单耳朵下了命令后,让大家撤掉,就一心想寻找机会把自己藏起来。这时候他见到三个官兵顺着山坡往下滑,所有的土匪都追上去了,心想自己的机会来了。就急忙掉转身,往反方向逃跑。趁着天黑作为掩盖,不大一会儿,他就逃出了包围圈。土匪们咬着那三个官兵,紧追不放,不大一会儿,就把他仨活着了。这时候大家突然才醒悟过来,原来另外一个逃跑了。于是他们就四散开来,在林子里仔细寻找,因为天黑,他们找了很长时间,也没有看见单耳朵的影子。刀疤脸见时候不早,自己也收获不小,总共七个官兵,被自己杀死三个,活着三个,这是个天大的功劳,回头大哥一定会重重奖赏的。想到这里,就说今天弟兄们辛苦了,咱们就不再搜索了吧。于是就命令大家收了兵,清点人数,竟一个都没有少。于是刀疤脸带着众弟兄,押着三个官兵,浩浩荡荡回寨子里了。

  再说单耳朵,逃出包围圈后,钻进石缝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一动不敢动,生怕弄出一听点声响。过了很长时间,等土匪们走远,一点声音都没有的时候,他才从石缝里爬出来,东张西望。这时候,天更黑了,单耳朵什么也看不清,就盲目的四处乱摸。走着走着,他依稀看见一条小路,说是小路,其实山里动物们在荆棘丛中趟出来的一条缝隙。现在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大着胆子,顺着缝隙往山下面滑。走了好长时间,他才走出密林,于是,就甩开膀子,大致朝着县城的方向,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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