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你的意思是-----？”我伸手扶她起来：“你别这样，无论有什么，都坐起来说。”
　　婆婆坐到沙发上，但眼神却仍是躲躲闪闪的，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开口：“媳妇，我以前可能没跟你说过，我的祖公公，也就是我公公的爸爸，他其实有过三房妻妾的，现在当然不行了，不过现在这社会上，其实包二奶呀什么的也很多------。”
　　“你想让他包二奶？”我失声叫了起来。
　　我脑中闪过一个画面，林坐在中间，边上坐着我，然后还有几个女人，画外音提示：这是二姨太，这是三姨太，这是四姨太------。
　　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争风吃醋，棺前夺产-----。
　　无数的场景从我脑中幻现出来，这也太荒诞了，我的心中居然没有愤怒，嘴角反而掠过一抹讥笑。

　　若是这样时，我宁可与林离婚，我做不了大妇，也不想做妻妾成群的大妇，我是惟一的我，林是惟一的林，如果要让我与其她女人分亨林，我宁愿放弃。
　　但婆婆却又摇了摇头：“那不是的，我只是说说，现在社会上，男女关系随便得很，这种事很常见。”
　　不是让林包二奶，不是要妻妾成群？我揪着的心猛然又松了，但我又很怀疑，这是婆婆心中真实的想法吗？如果我刚才表现的不是那么夸张，而是不以为意，随口答应，婆婆会不会顺水推舟就给林包个二奶？
　　我无法知道婆婆心中真实的想法，我的心脏在怦怦的跳着，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说道：“妈，你有话就直说吧，无论是什么，你先说出来，只要能答应的，我一定会答应。”
　　我的话，似乎让婆婆终于下定了决心，她看着我，说：“媳妇，你听说过借肚生子吗？”
　　“你的意思是----。”我有些艰难的张嘴：“找个女人，借她的肚子，给他生---生一个-----。”

　　“是。”婆婆看着我，眼光亮了起来，拉着我的手，说：“媳妇，你是个好媳妇，我林家能有你这个媳妇，是祖上积了德，所以什么离婚的话，你千万不要说，但我林家三代单传，公公婆婆过世时，都只交代我一句话，多生孙子，无论如何不能让林家绝了后，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个主意，找个人，借她的肚子给林家生个孙子，给她笔钱就行，即不影响你们的婚姻，我林家也有了传宗接代的人，这样就两全齐美了，媳妇，你说行不行？”

　　婆婆一脸殷切的看着我，我嘴巴张着，这似乎确实是个两全齐美的法子，我根本无法拒绝，可那个行字，却怎么也出不了口。
　　我拖了三天，我要想一想，但其实我根本就不能想，脑子里始终是乱糟糟的，就好象是在农村的夜里，几千只青蛙在耳边呱呱的叫。
　　林看出我有些不对，跟婆婆发了一通脾气，他不知道婆婆的打算，只是张着手叫：“你到底要做什么，到底要做什么？”
　　我一下子暴发了：“妈要把我剁碎了，包成人肉饺子给你吃，你明天早上就等着吃饺子吧。”
　　我这是黑色幽默吗？我也不知道，我的心，确实好象是给剁碎了，一点一点的痛着。
　　婆婆并没有催我，三天里，她始终对我陪着笑脸，眼底甚至总有一种讨好的味道，就仿佛我是万恶的地主婆，而她是详林嫂，这让我的心加倍的痛，我多么怀念拜香那段时间亲如母女的感觉啊。

　　第三天，我终于撑不住了，我下了决心，对婆婆道：“妈，我同意让他借肚生子，但我有个条件，这件事，绝不能破坏我的婚姻，我们只当买了个东西，出了钱，拿了东西就走，以后再没有任何关系牵扯。”
　　“你放心，你放心。”婆婆连连点头：“这个我全部想过的，包在我身上，人也我去找，钱也由我们来出，最后孙子也由我来带，一切都不要你管。”
　　“我不管不行。”我猛然摇头：“人你去找，钱我来出，你别拦，我就当出钱买个东西，所以这钱一定由我来出，找到人了，我先要见她，跟她说清楚了，签了协议，免得她事后反悔又来讹诈我们。”
　　“那也是。”婆婆点头，带有一点讨好甚至是拍马屁的味道：“还是媳妇你想得周到。”
　　“要找性格憨厚老实的，最好是生过男孩的，家庭困难的，而且最好是乡下的，对城里不熟悉不敢轻易进城的，而且身体要健康，绝对不能有毛病，这样孩子容易怀上，生出来的孩子身体好，容易带------。”

　　我脑子突然飞快的运转起来，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提出了很多的条件，婆婆在一边点头不迭。
　　“不过，这件事还要他同意才行，我只怕他不肯。”我想到了一个关健的点。
　　婆婆脸色一下子白了：“就是啊，他从小犟得死，这个怎么办？”婆婆看着我眼神里，几乎是可怜巴巴的了，对我，她可用我的不孕来压我，但对林，她没有办法，林的性子，她和我都了解，林若是不肯，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林爱我，他绝不会让那独属于我的，插进别的女人的体内，我差点儿就想说让婆婆自己去想办法了，但我受不了婆婆的那种眼神，说：“这件事我来想办法，你先去找肯借肚的女人好了。”
　　“谢谢你媳妇，谢谢你。”婆婆几乎是感激涕零了，其实说起来是我不孕，若换在古代，别说借肚，别说纳妾，直接休了我也是一句话的是，但现在婆婆却在求着我，仿佛我是婆婆，而她是小媳妇，我该庆幸，还是该感到悲哀？

　　婆婆当天就回去了，林回来问起，婆婆到这里，到底跟我说了什么，我突然发起了脾气，说婆婆教我吃斋念佛修来生，要戒荤戒腥戒杀，尤其要戒淫欲，所以从今天晚上起，你再莫要碰我了。
　　林一听急了，撑起身来叫道：“那怎么行，除非你先阉了我。”
　　“那就先阉了你，免得它乱害人。”我抓住他的讨厌家伙，却是悲从中来，过段时间，它就不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了，想到要去别的女人体内插进抽出，我心中绞绞的生痛，我突然翻身骑到他身上，把它整个儿吞进体内，然后自己动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而且这一夜，我特别的疯狂，一连要了他几次，林后来都有些奇怪了，问我：“怎么突然这么大兴致了，不是妈给你服了什么药吧。”

　　“是啊，是妈给了我春药，要我每天把你榨得干干的，免得到外面祸害人。”我恶狠狠的应着，林听着笑了：“那好啊，不过你放心，有了你，我对谁都没兴趣，哪怕就是林志玲脱光了躺我面前，我也不鸟她。”
　　我愿意相信他的话，至少我非常爱听，心里也舒服了很多，郁闷的情绪发泄了，现实的问题摆在了面前，我试着问林：“听说有一种叫借肚生子的，你妈这么想要孙子，要不我给你个机会，你去找个女人，借她的肚子给你生个孩子吧，若真能找上林志玲，就我让位也行。”
　　“我说妈一定有阴谋的，原来给你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啊。”林马上就明白了。他有时大大咧咧的，但并不是傻瓜，尤其一直在担心我，所以一下就能猜到。
　　我悄悄仰起脸看着他，仿佛呼吸都没了，我不知道他要怎么回答，他盼望他不答应，我手还摸着他的那个东西，这是独属于我的，我不想与人分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