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而逝——纪念年轻岁月里那段和老姨的感情纠葛》
第20节

作者: 貌似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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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8-01 21:11:23

  每一个经历过毕业的学生都知道,毕业,就是论文加啤酒的日子,虽然我不喜欢喝酒,但是每次和大家聚餐,不整个脸红脖子粗,兜里的块儿八毛都拍到老板的桌上,就显得不够意思。
  一天,我们几个又醉醺醺的彼此搀扶着回宿舍,连平日里最稳重的老五都东倒西歪的,大家在路上放肆的开着玩笑,路上遇到的女生纷纷躲的远远的。
  老六不屑的大喊,“妹子,别担心,师兄的女朋友比你们漂亮多了。”转身又对我们几个说,“看她们那模样,还躲,白给哥,哥都不带看他们一眼的。”

  老大还算清醒,“老六,毕竟是一个学校的,别吓着人家师妹。”转头想喊老二帮忙扶一把。
  我去,扭头一看,老二不愧为老二,光天化日,直接对着路边的一棵小树宽衣解带,醉眼朦胧的嘘嘘起来。
  老大只好喊我帮他一起搀老六,其实我也早就头重脚轻眼发花了。搭着老六晃晃荡荡的往前走。
  老六摇头晃脑的还在哔哔落落,“呦,老三啊,不好意思,这次小弟领先了,我也祝你早日找到真爱,我知道你挺不容易的,指不定将来哪天兄弟我自我突破了,也给你一个机会。不过你可不能爆我的菊花啊。”

  “尼玛,再哔哔落落老子现在就爆你菊花。”这厮竟然还真信了,终于安静下去。
  “老大,我长得就那么像个玻璃?”
  老大憋红了脸,“老三,没啥,其实我们都挺理解你的。”
  我了个去,妈的,不当着你们的面泡妞,不放点黄腔就是同性恋啊。我气鼓鼓的,莫名又恨起那个远在天边的女人来。
日期:2012-08-01 21:54:38

  我没回寝室,一个人默默的走到操场上。拿出手机,编了一条短信,想发给老姨,犹豫了一会儿,又把短信删掉。颤颤巍巍的按下拨号键。
  电话嘟了几声,终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是小炎吗?”
  我本来以为自己会对她发火,责怪她的无情,咆哮自己的委屈,哪知一听到她的声音,我立刻酒醒了一半,感觉手脸都开始出汗。
  “是我,老姨。”然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老姨那边也沉默了一会儿,
  “小炎,有什么事么?”
  “……”

  “小炎,你在哪里?怎么不说话了?”
  “……”
  “小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老姨的声音开始着急起来
  我的眼泪已经淌了下来

  “老姨,”我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声音里还带着啜泣的委屈。
  “老姨,我想你。”
  电话里一阵沉默。
  “小炎啊,”老姨刚开口想说话。

  我突然用尽身体内所有的勇气,自言自语似的一直说下去
  “老姨,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不想让我联系你,我已经尽力了,可是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不想你,我做不到你的洒脱,我就是想你,我真的想你,我不能没有你!”
  我反反复复就是嘟囔这几句话,老姨一声不响的等我说完,
  “小炎,老姨知道你很辛苦,老姨也明白,什么都明白。但是小炎,作为长辈,老姨真的不能再害你了。你已经是男子汉了,要坚强一些。对了,马上要找工作了吧,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我被她又想岔开话题的做法激怒了,挂了电话。

  瞬间老姨的电话又拨了回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小炎,你是不是喝酒了?小炎,老姨不乱说话了,先别挂我的电话,好么。”这几句示弱的话语温柔的就像是一只小手,轻轻抚在我那颗年轻冲动的心上。
  我把满腹的委屈向电话的那头倾诉,我的思念,我的压抑,我的痛苦,仿佛永远道不完,老姨不再反驳,也不再阻拦,她只是静静的听着,在我停顿的瞬间安慰我
  “老姨明白,什么都明白。”
  电话在手里越来越烫,终于,没有电了,仿佛瞬间老姨又被从我身边夺走,我看着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宿舍。
日期:2012-08-01 22:57:21

  寝室里,整个房间乌烟瘴气的,酒气,烟味,再加上不知哪个孙子吐了一地,也只是简单的用扫帚划拉到一角。我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垃圾,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又什么用都没有的垃圾。老姨这样美丽又温柔的女人,怎么会喜欢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垃圾呢。
  我对着寝室大喊,我们都是一堆垃圾。

  哪知哥几个该玩游戏的玩游戏,该聊天的聊天,我这一嗓子让老六还兴奋起来,把低音炮开到最大,何勇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像炮弹一样撞击着墙壁并在耳膜上炸响:
  我们生活的世界
  就像一个垃圾场
  人们就像虫子一样
  在这里面你争我抢
  吃的都是良心
  拉的全是思想
  ……
  只要你活着
  你就不能停止幻想
  有人减肥

  有人饿死没粮
  饿死没粮
  ……
  有没有希望
  有没有希望
  ……
  我跟着喊“有没有希望,有没有希望”
  后来整个寝室一起喊“有没有希望,有没有希望……”
  握着已经没有电的手机,捂着被酒精浸泡出的头疼欲裂,我很快在这样的垃圾场里沉沉睡去。我真想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一个做了很久的梦,我真希望明天在明媚的阳光中从梦中醒来,那个漂亮的女人给我穿上干干净净的衣服,吃完她为我做好的早饭,跨上她给我整理好的书包,跟着她急匆匆的忙碌身影,

  “小炎,再不抓紧,上学要迟到了。”
  于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牵着一个小孩的手,沐浴着清晨的阳光,快乐的向校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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