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而逝——纪念年轻岁月里那段和老姨的感情纠葛》
第36节

作者: 貌似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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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8-19 00:09:23

  回南京的时候,我坚持不要老妈去送我,老爸说孩子也大了,你不能一辈子都不让他自己做事吧。老妈只好放弃,只把我送上了出租车。等他们消失在倒车镜里,我对司机说,先去城南。
  老姨已经在宿舍门口等着我了,她把衣服整理到一个大拉杆箱里。我不敢想象她是怎么把那么大的一个箱子从楼上搬下来的,而且没有电梯。我远远的看着她靠着箱子等我,就像一个即将要出发的游客在等待同行的伴侣。她还帮我把箱子一起抬到后备箱里,箱子很大,但是却不重。
  我说,“老姨,这里都是什么啊。”
  老姨说,“西服啊。衣服不要弄皱了,穿起来就没有效果了。也不能叠压的太狠,就给你准备了这个大箱子,记得到那边不穿的时候要挂起来。”
  我不禁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么麻烦。”没想到老姨听到了,脸上一沉“是不是嫌弃老姨送的,不喜欢啊。”
  我赶紧赔上一脸的笑,“老姨打赏的,哪能不喜欢啊。”
  放好东西,老姨转身钻进了车里,我看她主动要送我,自然心中又是一阵窃喜。到了车站,我看看时间还早,就对老姨说,“老姨,反正时间还早,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老姨顺从的点点头,托着箱子行动不便,我们就找了车站附近的一个饭馆坐了下来。
  随便点了点吃的,我看着坐在对面的老姨,她的肤色明显的细嫩了不少,虽然没有粉脂,但不知是由于在房间里呆久了还是护肤品的功效,她的脸庞白皙泛着光泽。我信手从她的肩头摘下一根垂着的断发,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老姨,你真漂亮。”
  老姨脸一红,四下打量了一下,确信没有熟人,她小声的责备我,“这么大的人了,说话还是不着调。”
  “老姨,你有没有考虑过离婚?”
  老姨一怔,“你再瞎说,我现在就走了,大人的事情小孩别掺和。”
  有些话不吐不快,但是又要确保老姨不会因为这些话拂手而去,我心里暗自祈祷了一下,
  “老姨,我已经不是小孩了,如果你过的不快乐,索性就离婚吧,离开这个地方,我已经工作了,可以养活你。”
  老姨的眼神儿突然暗淡下去,“小炎,你别再胡说了,老姨的事情你不懂。”
  “如果你还想和老姨夫过下去,我就和他谈谈,让他好好珍惜你,我知道他配不上你,但是我不想看着你总是一个人这么孤单下去。”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开始学会了虚伪,因为摸不透老姨的想法,我竟然说出这样虚伪的话来安慰她。我从没有把那个染指老姨的男人放在眼里,更不要说希望他们在一起了。
  “你的心思我明白的,谢谢你,你已经开始越来越懂事了,但是生活里还有很多事情你还没有经历。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你也要处理好你的事情,记住,一个人出门在外讨生活不容易,要学习少说话,多观察。还有,小琴姑娘是个不错的姑娘,你不要辜负了她,如果你们不能幸福,我也不能原谅自己。”
  我还想再说什么,被老姨扭转话题。
  “小炎,如果你真的希望老姨过的开心,你就要忘掉过去,学会珍惜你现在的生活。不要让老姨的罪过越来越沉重。”
  饭馆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邻座上也坐下了人,我们两个不再提起这个话题,默默地等待分离的时刻。

  等我大包小包随着拥挤的人流身不由己的向候车室挤去的时候,老姨就一直站在队伍旁边,她似乎还想交代我些什么,但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我向她挥挥手,她下意识的挤出一个微笑,直到我们几乎都看不到彼此,我也能感觉到,她一定还站在原地。
  列车徐徐开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即将离开的这个城市,很多人在这个城市里忙碌的走来走去如同没有目的的蚂蚁,他们的面容在我的面前清晰又模糊,但我的视线中,始终挥之不去的,是那个让我牵挂又不敢牵挂的女人。她爱护我的方式就是让我忘记她,而我呵护她的方式,却只能把那种感觉埋藏在心中。
  我给老姨发了一条短信,“老姨,我走了。”
  她只有两个字回我,“保重。”
  这短短的几天,这珍贵的重逢,我们没有轻易谈论感情,但我却隐隐觉得,似乎和这个女人的心灵更加靠近,长久的分离后,每次的重逢,都感觉老姨似乎毫无变化,她依旧是那个会在门口等着我回家的温柔,美丽又善良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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