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而逝——纪念年轻岁月里那段和老姨的感情纠葛》
第38节

作者: 貌似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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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好圆圆周五带着两个小姐妹一起和我们去唱K。出门前,小庄和大头喷了一脑袋的摩丝,那刺鼻的香味让我闻着就想揍他们。圆圆和两个妹子也上了淡妆。虽然我一直对女人化妆没有什么好感,也只喜欢老姨身上的自然的体香,但看着圆圆穿着一件紧身小毛衣,外面罩着半长的风衣,总是让我感觉似乎有些老姨身上的韵味,而且她用的淡淡的香水味也不那么刺鼻,站在我身边的时候,她脑袋刚好顶到我鼻尖的位置,让我既能偷偷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儿,又不被她察觉。这感觉多少有点暧昧的刺激。我们几个就在中山路上的几个KTV找包间,谁知一路走过去,新街口附近的KTV竟然都满包了,商量一下,决定六个人打两辆车去山西路的光阳。

  大头和小庄非要拉着那两个妹子打一辆车,让我和圆圆在前面的车上,这两个货不知真的是为了讨好我还是自己心怀鬼胎,反正两个妹子看他俩挤眉弄眼的夸张表情,也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和圆圆,我正要辩驳些什么,不想圆圆已经大大方方的一拉我的袖子“别理他们,走,我们先定包间去。”
日期:2012-08-24 23:59:03

  光阳的音响似乎比新街口一带的稍微差点,但是我们几个还是玩的挺嗨,大头是个麦霸,从游击队员之歌到校园民谣到流行歌曲,无所不会,有时甚至从没听说过的歌他都有勇气照着字幕听着背景音乐说唱出来。害得人家几个漂亮姑娘想唱又不好意思抢麦,小庄急着听人家姑娘们的天籁之音,叫了一打啤酒,拉着大头对饮。我担心姑娘们不宜灌酒,就又点了几瓶饮料,直到这时,圆圆她们才有机会一展歌喉。

  圆圆的嗓子略微有点沙哑,恰好她又最喜欢田震的歌,《好大一棵树》《水姻缘》《野花》都唱的原汁原味儿,这让刚才特想显的大头着实汗颜了一把。小庄一边和他碰杯一边还压低声音说,“要是让你丫那破锣嗓子吼一晚上,今晚不是白来了。”
  大头又要飙,小庄赶紧又安慰到,
  “等你回宿舍想唱啥就唱啥,十八摸都行啊。”
  几个妹子唱的尽兴了,看大头这个麦霸有点缩了,圆圆把话筒扔给我
  “帅哥,出来玩怎么着也要尽兴啊,想唱啥歌,我帮你找。反正你的票子都撒出去了,还不来个痛快。”
  我倒不是心疼票子,只是这唱歌可以说是我的阿格琉斯之踵,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给个中音吧,还总是找不着调。鬼嚎几下还可以,要是想把一首歌唱的有些调子,那是基本不可能的。以前只有小琴逼着我唱歌给她听过,不过在想尽办法帮我找到旋律的努力全以失败告终后,她也就不再为难我和她自己了。
  “酒没喝到胃,啥都说不会”圆圆觉得我是在装含蓄,启开一瓶饮料碰了一下我面前的酒瓶,“来,喝点壮壮胆,啥都会了。”
  我掂起酒瓶吹了一大口,冰镇的啤酒爆发出的白沫瞬间从嘴角喷出,圆圆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面巾纸递给我。
  一旁的小庄又开始不平了,“哎呦喂,当我们是空气了,算了,看你们这感情酝酿的差不多了,我给你们选首对唱的吧。”
  对唱的,我想了半天,好像能记得歌词的也就是知心爱人了。
  “什么?你也想去卖妇炎洁?”我们几个平时说话随意惯了,小庄忘了当着几个女生的面,脱口而出。

  晚上玩的已经比较随意了,几个女生立刻大声斥责他流氓。
  我心里幸灾乐祸的想,“该!”
  “算了,那就来首广岛之恋吧。”圆圆一锤定音。
  美女盛情难却,我也有半瓶啤酒压阵,豁出去了。

  “你早就该拒绝我,不该放任我的追求……”
  “哇塞,帅哥,你还真不是谦虚啊,你这一开口让我再也找不着调了。”圆圆勉强配合着我唱了一段,实在挺不住,还是放弃了。
  大头又跳了出来,一把抢过我的话筒,“我早就说过这歌是给我写的吧。……不够时间好好来爱你……”
  他那一头飘逸的长发,闪着泪光的迷离眼神,高高扬起直冲话筒的大鼻孔,瞬间击败了所有人的心理防线,圆圆心地比较善良,把话筒递给旁边的姑娘,
  “你来吧,我是真找不着调了。”
  麦霸一上手,大家都索然无味了,圆圆只好拿起桌上的骰盅问我们有没有兴趣玩。之前我只是在发哥的赌片里看到过这玩意儿,还真不知道怎么玩。圆圆说这个简单,就是比赛看谁能唬人,按照她教的规则,我们几个都加入了,不过我输的比较惨,很快桌面上就摆上了好几个空酒瓶。
  大头那边饱含深情的唱了一首又一首,忽然发现没人欣赏他的歌声,也把话筒一丢,非要加入我们的战团。一轮一轮下来,不知不觉我们都喝高了。
  好在几个姑娘都算清醒,最后搀扶着我们这几个已经口齿不清的大老爷们把我们送上了出租车。
日期:2012-08-25 00:30:29

  糊里糊涂的回到宿舍,我艰难的爬到自己的床上,突然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你们都到家了么?”
  一看号码不认识,我问了句
  “你是谁,是不是发错了?”
  “晕,刚刚分开你就不记得我了,太薄情了吧,我是圆圆啊。”
  “我存你的号码不是这个吧。”
  “这是我私人号码,你存的是工作上的。工作上的号码周末不用。”
  “哦,我们到了,你们也都到了吧。”
  “算你们还知道问一声,太不绅士了。也不说把我们送回去。”
  “对不起,哥几个见到美女就乱了方寸了。”
  “呵呵,你可真会说,逗你玩的,我那两个姐妹觉得你这人除了唱歌跑调,走路拐道,喝酒没量,还有个傻大个,别的就没什么缺点了,怎么样,看上哪个妹子了?要不要给你们撮合一下。”
  我头皮一麻,看来这美女八成都很泼辣啊,虽然理工科男人多少有点老实木讷,但我也不会放着调戏大美女的机会装书生的。

  “她们都不错,可是在你身边被比下去了啊。你在面前,男人的眼睛里哪还能看到别的女人?”
  “去,油嘴滑舌,不理你了。”
  呵呵,看来圆圆姐没有被我的轻薄气到。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有点口渴,出去找水喝,看到两头死猪四仰八叉的躺在各自的床上,我心里暗想,“哎,哥几个当光棍也真是实至名归啊。”
  躺回到床上,夜晚的黑暗和寂静突然把我紧紧的抓住,让我一阵莫名的心慌,我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让小庄他们知道小琴的存在。圆圆又是怎么想的,感觉在情场上她应该是个游刃有余的老猎手了,怎么还会对我流露出好感,而我又似乎很享受和她略带暧昧的言辞交锋。突然,又开始想起老姨,想起她坐在我对面,专注的削苹果的样子,那苹果皮就像是一条灵动的小蛇,一直向地上落去。她现在在干什么,还是一个人孤灯执卷,独自面对那锁满房间的寂寥和凄凉么。

  我用颤抖的手指拨下她的号码,很久,话筒里才传来她远远的,轻轻的声音
  “小炎?你还没睡吗,都这么晚了。”
  “老姨,你讲话方便么?”
  “没啥不方便的,不过太晚了,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看看你在干什么,还是一个人住在城南么?”
  “这么晚了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睡觉啊。你走了以后你妈妈让我回来和她住,现在住在你的房间里。”
  我的房间?现在我的床上躺着我最依恋的女人?我莫名的有些激动,但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老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你也一样,还有,你还要照顾好小琴。”
  “知道了。”
  我们都不再说话,但是谁也没有挂电话,就这么默默了很久,还是老姨叹了口气
  “小炎,没别的什么事我们挂了吧,早点休息。”
  “嗯。”
  这次和营销部一起嗨过后,大头和小庄对圆圆的好感提升了十个百分点,都大赞想不到平时在他们眼中高不可攀的大美女竟然也这么和蔼可亲。也鼓舞了他们的泡妞的士气,大头再等到网上的妹妹上线时,总是要装出很忙的样子,透露出已经厌倦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浪子生活,想要找个妹妹一起归隐退出情场江湖的意思,不过妹妹们往往只是一句,“哦”作为回应,大头始终还是没有等到他期待的“我们一起吧”。

  当然,这次活动带给我额外的好处就是这两个货不再总是把矛头针对我了。偶尔心情不错还能请我吃个鸡腿啥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最关心的还是什么时候能再组织这样的活动丰富一下业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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