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一位生于七十年代国企人的经》
第41节

作者: 我叫肖三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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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肖绡这些话,赵德才心里唯有苦笑的份。他站起来,准备将肖绡拉到自己身边,好好的安托一下她,可是手还没碰到肖绡,肖绡却像兔子一样窜开了。赵德才只好也这么站着,看着肖绡,说道:“老婆,你相信我,都是那个女人主动的,我一时没忍住……”

  “呸!你要是个好的,谁还能逼着你上床?!”
  “真的,老婆,我真……算了,说什么你也不信了。不过我可以跟你发誓,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这次算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什么叫算你错了!”
  “不、不、不,是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再有女人勾引我,我一定坐怀不乱!”赵德才半真半假的保证着。
  肖绡盯着赵德才看着,不知自己该怎么办?她想相信他的话,可是心底却没底。离婚两个字就在嘴边绕着,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相信他,就像从来没有受过伤害那样相信他。
  日期:2009-8-13 13:11:00
  一百四十一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说话,仿佛一说话,所有的平衡全都打破了。电视机依然不知疲倦卖力的响着,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让人没来由的觉得烦躁。
  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肖绡突然叹了口气,返身走回卧室,锁上了门,随即趴倒在床上,眼泪纵横。设想了千遍赵德才回来认错后自己的反应,可是没想到赵德才真站在自己面前时,真的口口声声承认错误时,自己会是现在这种心情。她很想相信赵德才的话,可是这一个月的时间,让她想了太多太多,她知道自己不能忘记那女人从自己面前走过时那种发自内心的蔑视,也无法装做不在意赵德才对自己的背叛,这件事,就像一个钉子,钉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时时扎着痛。

  肖绡觉得自己好累,这样的两地分居,什么时候是个头?不如离了吧,放大家一个自由。
  日期:2009-8-13 13:14:00
  一百四十二
  一见肖绡一声不吭的回了卧室,而且还反锁上门,赵德才暗道不好,忙敲门问道:“老婆,老婆,你到底想怎么样?不要这样,有话咱们说出来,好不好?”
  门内一片寂静,赵德才将门敲得更响了。可是任凭赵德才怎么敲,肖绡就是不开门,最后赵德才也有些气馁,对着门大声说道:“老婆,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那么做的!这一个月我没来找你,是因为我姐差点进局子,我去帮忙去了。你要真怨我,我也无话可说。可是,老婆,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你,真的!”

  说完,赵德才停止了敲门,而是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门内的动静。
  可是里面依然什么声音也没有,似乎肖绡根本就不在卧室里一样。赵德才无计可施,只好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看,只是电视上演的是什么,他也无心去看了。
  肖绡停止了哭泣,刚才的话,她也听到了。她很想问赵德才如果真这样,那打个电话的时间总会有的吧。可是转念一想,事都已经过去了,问了也没用。想完,又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双眼盯着天花板,呆呆的出着神。
  客厅里,赵德才不停的换着台,终于换到自己都烦了,将摇控器狠劲一摁,把电视关了。顿时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静得让人害怕。
  这一晚,门里门外两个人一夜无眠。

  日期:2009-8-13 13:20:00
  一百四十三
  第二天天才亮,肖绡便起身开门,准备去上班。
  和衣躺下的赵德才一听门响,也一骨碌爬起来,将肖绡堵在门口,说:“老婆,我送你上班。”
  肖绡看了看眼眶有些深陷的赵德才,忽然有些心痛,但随即将这点心痛压制住,低着头回道:“不用了。你回去吧。找个时间,我们去民政局。”

  一听肖绡说要去民政局,赵德才有些气恼,自己都已经这样低声下气,为什么肖绡还这样不依不饶的呢?可是却又不敢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怕让肖绡更固执的认了真,只好继续陪着小心道:“老婆,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你要觉得我真的做不好,那我们再去民政局,行不行?”
  看着一脸焦急的赵德才,肖绡像是木偶一样摇了摇头,然后推开赵德才的手,自顾自的忙了起来,也不管赵德才如何在身后祈求,只是当他不存在一般。
  日期:2009-8-20 15:40:00
  一百四十四
  最终赵德才也没取得肖绡的谅解,他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城里。想起自己的低声下气求肖绡的原谅,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让赵德才感觉很不舒服。平日里接工程时,就已经像个孙子似的了,现在在自己老婆那也这样,这让他觉得自己挺跌份。

  回到城里,赵德才没有去工地,而是回到出租房中。坐在冷清的家中,一种寂寞与失落的感觉将赵德才包围。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虽然每天自己都在忙着,白天跑工地,晚上跑完饭局跑歌厅,但心里却总也空落落的,有时想找个说说话都不行。不管多晚回到家中,面对冷清的四壁,一种落寞的感觉油然而生,既便是喝得不辩东西时也一样。所以当姚雨雯出现时,赵德才便顺水推舟了。

  现在的赵德才也是这种感觉,在肖绡处碰了壁后,让他更觉得心中空虚,他强烈希望做点什么事才好。他将刚点燃的烟灭掉,快步走出家门,寻个电话,拨通了姚雨雯的呼机。
  似乎没有了心里的负罪感,赵德才完全的放纵了自己,整天处在一种不知今夕是何昔的状态中。这样,他可以不用去想关于自己的婚姻是否会难以为继了。虽然有时他也会清醒的认识到自己这样的状态并不正常,但更多的时候,他宁愿这样麻痹自己。
  日期:2009-8-20 15:41:00
  一百四十五
  天气越来越冷了,可是天再冷也比不上肖绡的心冷。自从上次赵德才来过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来厂里看自己了。虽然那天自己坚决的提出了去民政局的话,但私心却还是希望赵德才能继续找自己,请求自己的原谅。可是都快过年了,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有时肖绡走在去总机的路上,想给赵德才一个传呼,让他来厂里去当地民政局办手续,可是每次快到总机时,她总会寻个理由,岔到别处去。

  因为总见肖绡不去城里,关于她和赵德才两口子的传言也在车间里悄悄的流传开,人们再见到肖绡时,就多了一份同情,也多了一份看热闹的心。
  不过肖绡没有发觉这些,她依然埋着头开着自己的刨床,午饭时也会和人们去休息室打会牌,如果晚上有人约,也会去打打麻将。日子过得混混噩噩的,很多事情被刻意的隐藏在心里。
  再过几天就要到春节了,厂里已经开始做着过年的准备了,所有的活基本都停了下来。有心急的人提前几天就请了假回老家;一些家住得近的人虽然心已飞回老家,但也只能等着厂里放假了再走。人们三三两两的围坐在火炉边,谈论着这个年该怎么过。
  日期:2009-8-20 15:41:00
  一百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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