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成都:谁拨动你心弦》
第5节

作者: 君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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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次次在脑子里回放当时的情景,但火车撞上赵雅文的那一瞬,她面部的表情一直无法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有时我想她当时一定满脸洋溢着母性的光辉,有时我又想她当时一定想到的是我。
  赵雅芝死了,秋千也要离我而去。我最近老怀疑自己是不是命中注定孤独一生。我从小到大一直体弱多病,老娘找算命先生给我称过斤两,瞎子算命先生说这个娃儿命运多舛,不得善终。我一脸好奇问面前的瞎子老头,你算出来自己的眼睛会瞎吗?瞎子老头面有不愉,翻着一双空洞的白眼,吓得老娘赶紧喝止说,小娃娃不要多嘴,先生是看过《天书》下册的,灵验得很。最后,瞎子老头收了我老娘相当于80斤大米的“命钱”,给了我一块据说道力很深的似玉非玉的石头。那年我十岁。这块石头一直在我脖子上挂了20多年。我在洗澡的时候经常边对着镜子玩弄挂在脖子上的石头边想,从十岁以后,我的生命只值80斤大米钱。

  秋千问我:“为什么喜欢我?”我总觉得这个问题似曾相识。“因为你喜欢我,”我说,“更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浪费了25年,我希望剩下的岁月由我陪你走过。”说这话的时候,我想到一首叫做《狼爱上羊》的歌。她说挺感动人的一个意思,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那么酸!
  在秋千面前,我不敢卖弄我的所谓文采。她出生于南京一个文化世家,老爷子是圈内德高望重的名人,贾平凹见了她要叫师妹。我说:“下次到南京请老爷子栽培一下,以我的才华,得到老爷子指点,今后肯定比矛盾牛比!”秋千娇笑着在我胳膊上狠狠扭了一把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除了床上……,色狼。”一脸娇羞,像贵妃出浴,云雨方休。我一把搂过她,捏着她的翘翘的屁股说:“搞清楚没有哦,色的人可不是我哦。”她的脸快要滴出水来,微闭着眼睛,略张着嘴,抓住我的衣襟说:“我就色,我色你一辈子。”我狠狠地吻住她灼热的嘴唇。

  日期:2008-03-25 19:55:33
  九
  方芳悄无声息地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来。我正叼着一支“红姣”烟看《成都商报》的一则花边新闻,说是新南门有进城务工的两口子,长期租住在一个简易建筑里,相亲相爱,相濡以沫,堪称典范。最近老公买体彩中了八万,回家跟老婆离婚,被老婆发现闹上了法庭。我正在感慨婚姻原来脆弱得像一张纸,被方芳扔过来的一个口香糖吓了一跳。
  我色迷迷地盯着她说走路那么轻,你不去做“猫儿”实在是浪费天赋。四川话中“猫儿”曾经和**是同义词,在大街上经常可以听到有人说,“黑了去九眼桥逮猫儿。”意思就是说晚上到九眼桥嫖妓。
  她给了我个鄙视的眼神说,就算做“猫儿”也不做你的生意。我说做不做就由不得你了。
  方芳今天穿一件我最喜欢的天蓝色的短袖衫,下身一条牛仔短裤,将娇小玲珑的身体勾勒得有轮有廓,遗憾的是胸前不够伟大。我砸着嘴想,如果戴B杯胸罩,里面肯定能轻松伸进一双手!又想起一句丰胸广告词,“不做被男人一手掌握的女人”。我色色地笑,下身不禁有抬头的趋势,赶紧喝口茶分散注意。

  她趴在办公桌上,凑到我面前跟我说话,我看过去正好穿过领口看到里面黑色的胸罩,不禁“勃然大怒”。也许是秋千走了差不多一个月,一直都没碰女人的原因吧,最近老感觉在异性面前定力不够。
  方芳在我肩上拍了一巴掌,用的力气很大。她红着脸说,要死了,往哪儿看哦。我尴尬地咳着说,没看没看,听你说话呢,说到哪儿了?她直起身子,斜坐在办公桌上说:“告诉你,韩非子和舒琴上北京去了。”我还在想着黑色胸罩下的那一抹白,随口应了一声,随即意识到她说话的内容,一下回过神来,说:“上北京了?不是去上海出差吗?”“听说是总部老大直接电话通知韩非子觐见,徐总正在办公室发火呢。”她说。

  由于成都公司领导班子内部不和,公司总部正考虑调整班子搭配,也就是说韩非子和徐建国两人中肯定有一个要靠边喝茶。近段时间两人都在施展八仙过海的手段,想方设法动用各自资源。韩非子希望留任,把徐建国踢走;徐建国则希望把韩非子搞跨,自己升迁主持成都公司工作。这件事在公司已经不是秘密。
  我直接推门走进徐总办公室,他正满脸堆笑地操着椒盐普通话打电话,说,黄老那就麻烦您了,改天我专程上北京给您老请安!声音温柔得像孙子,脸笑得像**。
  我问怎么样了?他悠然地抽出两根“50娇子”,扔一支给我,自己叼上一支,掏出限量版zippo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说,一切尽在掌握!
  我心里暗骂,操,就算要升官了也不用这么风*吧,何况现在还没有升。脸上却职业性地堆满了笑说,那先恭喜徐总了。我们相对大笑。
  说实话,我现在的工作很不错,工作轻松不操心下岗,收入中上不操心买单,在这个全国每年500万大学生毕业,有400万毕业就失业的特殊时代,我没理由不满足。但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很累,不是身体累,而是心。大学时的万丈豪情和满腔热忱都在这勾心斗角、简单枯燥的工作中被消磨得踪影全无。我一直在想,生机勃勃的神州大地上几百家国企,家家都像遭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不拉几要死不活的样子,大概和残酷的权力争夺也有很大的关系吧。

  大一的第一节课,镜片比瓶子底还厚的班主任何眼镜慷慨激昂的演讲还历历在目。“在坐的各位都是天之娇子,万中挑一的宠儿。”他站在讲台上挥舞着拳头说,“在这四年里,你们要学好真本领,为祖国建设出把力!”讲台下五十多张脸涨得像关云之长,身体抖得像羊癫疯发作,疯狂鼓掌,就像力气不费粮食一样毫不吝啬。何眼镜微笑着点头对演讲效果表示满意。
  下班走到办公楼门口,正犹豫着该到哪里去消磨这一夜的孤独,闻老大打电话过来说,你娃如果还没死就马上到三只耳来,“哥哥请客吃鱼头,我订了座,朱波和侯文化马上到。”
  日期:2008-03-27 22:47:18
  十
  闻老大毕业后没有回陕西,他说怕吃贯了成都的火锅回去闻不贯羊肉泡馍的膻味。朱波通过他老头子的关系把闻老大弄进了人民警察队伍,在武侯区当上了片警。
  那时的闻老大善良而正义,整天警服穿得笔挺,帽子戴得端正,警徽闪闪发光。
  一次喝完酒,闻老大醉醺醺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黑暗中传出一个女人的尖叫。他循声找过去,发现两个小混混正抢一个女孩的提包,并试图非礼。此时的闻老大雄性荷尔蒙骤升到极点,冲过去一拳放倒一个小混混,另一个见势不妙拔腿跑了。被酒精控制了大脑的他把躺在地上的小混混好好修理了一番,三条腿打断了两条。一次成功的英雄救美,代价是丢了身上的警服,原因是受害人怕报复不肯出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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