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年华》
第1节

作者: 九尾青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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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朋友,嚷嚷着要去西藏了。长长的一条路线,从最繁华的深圳出发,而后广州,食府成都,跑马帮子康定......终点,拉萨。
  预定的七月初回国,看见他的路程,半丝犹豫都没有,动心了。
  也不去问他是不是辞了工作,或是别的原因让他在这个时候打包行李。那都是心心向往的地方,没有理由的前赴后继。
  “大哥,带上我噻。我都琢磨着去西藏琢磨了七八年了。”
  爽快应了。

  那么,假若顺利,飞回深圳,而后转机去西藏。
  不管劳什高原反应了,也不管什么资金短缺了,也不管时间紧凑了。
  我们,多数时候需要一个契机,需要那么一次不管不顾。
  等着等着,看吧,七八年都过去了,十五六岁的年纪已经走远,二十四岁本命年眨眼就到。我还没有看到过西藏的雪山和苍穹,是不是如所有镜头里的一样,神圣又肃穆冷漠?
  只要心没老,我们随时都可以出发。
  初中时候,熟识的人都知我想去撒哈拉沙漠。

  都知道那本十块钱从地摊上买来的盗版《三毛文集》,我当宝贝一样。
  三毛和荷西的爱情,是我情窦初开时候最心仪的版本。互敬互爱,心灵相通,欣赏各自独立人格,点点滴滴积攒的,慢慢拢起来,就成了爱。
  以至于到现在,偶与朋友聊,她们总会又感慨又肯定的评论我:你肯定会等到你的荷西的。
  我不好意思告诉他们,以前那个如此笃信会有那个荷西在某个地方等待着的小女生,笃信走遍天涯海角就会遇到荷西的小女生,如今已不相信了。
  我本不是三毛,世界上,也本就只能有一个荷西。他死在黑暗的深海,葬在了一片公墓里。

  任三毛再多的眼泪也回不来。任我们旁观着,再多的眼泪与惋惜也回不来。
  可是我还是想去撒哈拉。
  我已经不记得书里说的荷西葬在哪里,也不记得他们那时的小屋是哪片土地。我只记得他们在撒哈拉沙漠生活了,忧伤快乐都在那里。
  我不是虔诚的朝圣者,时光和路程消磨了我的信仰。可是我还是想去撒哈拉,为了祭奠,那片沙漠,让世上,有了那么一份爱情。
  感谢老天爷,它光芒万丈的在那里,让男男女女奋不顾身,飞蛾扑火。

  上面其实是几个月前写的,但是一时间我也写不出什么。仅仅是有了点想写什么的欲望。权当抛砖引玉了。
  这个帖子要慢慢写,由于自己思维经常性混乱跳跃,语言组织能力也不好,所以,多少不想它半路夭折。
  事实上,到最后也没能去成西藏。
  好了,接下来是漫长混乱的回忆。
  从什么时候说起呢?
  说什么呢?

  日期:2012-11-20 00:21:00
  前几日刚买了新米,煮饭的话过硬,甜味很少,煮粥却是不错。
  小火慢慢的熬几个钟头,想想,又该搬家了。
  搬到哪里去?是一个人住还是找一个室友?这些都没有考虑的。
  说来是因为性子懒,不爱动弹,连带着脑子也不常转,日子久了,似乎真的就生锈了,想个问题,半天都没反应,还会想着想想就发起呆来。
  偶尔会想,以后肯定会很早就得老年痴呆症的。

  真要是那样的话,我就在那个时候把自己了结了。
  不记得所有人,所有事,活着,还有意义么?
  小的时候,整日的跟在堂哥后面,当天神一样的崇拜他。
  这个男人为了我跟别人挥过拳头。这个男人在我无助惶恐的时候挡在我面前,这个男人用他的名号护着我。
  我那么自豪。

  也那么幸福。满当当的骄傲,谁也夺不走的哥哥。
  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啊,他看武侠,我也缠着看武侠,老厚一本,啃得比教科书还要认真。他跟谁交好,我也定要挨上去,非得进那个小世界不可。长大后死缠烂打的个性,约莫就是那时养成的。
  怎么可以把妹妹排除在外呢?
  当时年少,他的笑容澄澈。彼时再见,才知道天真烂漫,只在十三岁以前,记忆之中。
  有那么几次聊过将来,聊过老去。
  他问我:你想活到多少岁?

  我就想活成个老妖怪的,怕死又怕疼。
  活到一百岁。二话不说。
  “我活到六十岁就行了,六十岁就自杀。”
  惊。转过脸看见少年的脸庞,初生的小茸胡须,尚稚嫩,闭着眼睛,已经学会了锁着眉头。抿着嘴,周身忧伤。阳光慢慢推进屋堂,冷风自起。
  “我想想,还是不要活到一百岁好了,牙齿都掉光了,不能吃好吃的了,还活那么久干嘛?”

  顿了顿。
  “活到七十岁吧,七十岁好了。”
  “还是六十岁吧,六十岁好了。六十岁牙齿还有,身子骨还利索,还能到处转转,走走看看。这个时候自杀,省得以后老的只能躺着不动只能睡吃等死。”
  少年大笑。“你肯定到了六十岁还想着去祸害别人!”
  ............

  我从来就没走进过他心里,我努力想靠近他了解她,却一直没有成功过。
  之后的年岁,无论我怎样,都没有进入过一个男人的心。
  难道,笨是天生的?
  你说,他们的心里面有什么呢?
  有紫霞仙子的一滴眼泪么?

  日期:2012-11-20 01:18:00
  额头上长了痘,睡眠不好,黑眼圈也就明显起来。偏又不喜用化妆品遮着。皮肤本就干燥,那些化学物品有害无益的。
  化妆品买了一大堆,画眉毛的,眼线的,涂眼睫毛的,还有腮红,遮瑕霜,粉底之类。
  几年前的酒店工作经历,对我来说,化妆并不陌生。
  可是不擅长。
  譬如今天, 腮红扑的不对称。
  室友笑:跟个唱戏的一样。
  于是手忙脚乱洗掉。近视眼,出门照镜子果然是不能马虎的。
  冬天来了,天气渐冷,起床都是靠毅力。
  皮肤也越发难受,非得密密抹上一层乳液才觉得不会突然爆裂开来。
  手纹深,前几天生了冻疮,也开裂了。
  那天下午,洗了澡,细细的涂了一层手膏,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怎的,差点落下泪来。
  这双驺裂的如同老妇的手,粗糙,一点也不软和。

  怎么就是我的手呢?你牵过几个人的手?
  家中母亲的手是瘦的,凉凉的,她体质不好,胃口也不大,连带着手怎么都不丰润。年轻的时候瞧着漂亮,现今过了更年期,半百年纪,只觉瘦削没几分生气。
  老外公的手是大大的,暖和,关节那里一层厚厚的老茧。从农村里面来城市住了几年,那一层茧子还是没有磨软。他喜欢握着我的手,说话的时候,紧着捏一下,松着捏一下,提醒你不要想着打岔走神。
  小表妹的手软软的,手纹淡,水润,易出汗。牵她手的时候,总是不安分老实的,变着法的要攀着你胳膊,抱着,轻轻甩,笑呵呵。
  喜欢过的那几个人,我都没能牵到他们的手。手空着在那里,就等着他们,偏说中意说喜欢,就是不会伸出手来,一起走下去。  你若问我中意喜欢是什么?
  我会说:执子之手。

  日期:2012-11-20 01:41:00
  Even if I give away
  all I have and devote myself
  to the service of others,
  this will mean nothing
  if I don`t have love.
  日期:2012-11-20 10:16:00
  半夜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号码未知,也不说清楚自己是谁,声音模模糊糊。
  [ft=,,]然后就听到呻吟声。
  只觉满头大汗,赶紧挂掉。不知道是哪个家伙与人床上运动的时候不小心拨了过来。
  欲望是什么呢?

  经常有小女生八卦,说到某个男生女生认识不过几日就去开了房,总是一脸鄙视。
  还有恶毒点的,会愤愤的说:以后她结婚了,老公肯定会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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