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年华》
第32节

作者: 九尾青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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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7-24 15:32:00
  外外和外婆回老家了。
  住在表舅家里,每天都有晚辈跑到表舅家来说要接去小住上几天。于是天天串门子。母亲说他俩笑得合不拢嘴。
  去年开始,俩老人就吵着要回老家看看,说要住上两个月再回来。今年更甚。若是问回老家作什么,就闷不吭声。
  逼急了,就板着脸不高兴。经常翻日历,算哪一天又到了节假日,哪个节假日有多少休假,哪一天回去正正好。然后就去找母亲和舅舅商量。
  母亲多少有点愧疚,她要上班谋生计,是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陪着在老家呆两个月的。舅舅如今更为了养家糊口四处奔波,一刻也不得闲。
  其实去年的十月是打算好的陪着二老回老家看看,不过那时候舅舅丢了工作,只能一拖再拖。

  母亲也难过:闹着要回去,还不是因为觉得自己身体不行了,大概也就能活这么两年了,要趁着那些老伙伴还没死,回去聚聚。
  只得四下打点。时间空不下来,那就托老家的表舅好好照应。吃住坐行,送上火车,
  安排妥当了,回去的时候还是担心的一晚上没睡。
  母亲犹为愧疚自己,家境不富裕,没有买车,让二老坐火车回去。没有多大的本事,不能随心所欲的空出时间亲自送二老回老家。她一辈子都在愧疚不能给二老足够意义上的清闲富足生活,在这种心理的驱使下,她爱钱。
  何必苛责她呢?她独自一个人拼搏,买了房子,把二老都接到了身边,虽然工作,但是每天回家跟二老一起吃晚饭聊天。下班困乏,也会时常带二老一起去散步逛公园。清贫的是物质,富足的是爱。
  二老回家前,母亲就打电话给表亲们。表亲家里的老者,听到消息了,就打发儿子辈孙子辈来接。
  姥爷,我奶奶说请你们去住几天哟。
  老外公,我家这两天杀猪了,留了好东西呢,就等着你们回来了。
  我屋里太婆发话了,不把你们请过去我今天就不用回家了咧!
  ............
  以前住在老家,外外并不喜欢走亲戚,串门子。
  因为要守着家里,担心小偷入室,担心老鼠打洞偷粮,担心下雨漏水,担心养的鸡鸭肥猪,还要担心菜园子里种的几垄青菜葱苗。
  接到城市住了几年,家里的地荒了,值钱的家当也没了,又一心一意想着回老家,于是乐颠颠的串门子。
  都计划好了的,今天去哪家住,明天去哪家住。包袱也塞的满当当的。带一大堆他们认为城市里的稀罕东西,一家分一点。然后走的时候手拉着手,依依不舍。

  “回去吧。回去吧。”
  “再送送。再送送。”
  “回去吧,回去吧,回去!回去...”
  “再送送,再送送。哥哥耶,送了这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们哦。”说着说着低头抹眼泪。“不知道是不是要死才能再见你们...”
  ......
  外外四个兄弟,只剩下最年长的外外和年纪最小的细外外。外外的小妹,每次见到外外总要哭,哭得眼泪汪汪,拉着外外的手,拽的紧紧的。

  小时候在家,我问她哭什么,她只摸着我头,说:“你还小,不懂。”
  借用那句形容爱情的话,也不突兀。
  ··我爱你,我并不怕死,死不可怕。我害怕的是,我死后,谁代替我爱你?
  日期:2013-07-24 16:09:00
  梅艳芳告别演唱会里,她穿着酒红旗袍唱了《似水流年》。
  她穿着婚纱唱的《花月佳期》《夕阳之歌》。

  鞠躬感谢,抬起头的时候,抿嘴一笑:“我穿婚纱好不好看?”
  斜阳无限 无奈只一息间灿烂
  随云霞渐散 逝去的光彩不复还
  迟迟年月 难耐这一生的变幻

  如浮云聚散 缠结这沧桑的倦颜
  漫长路 骤觉光阴退减
  欢欣总短暂未再返
  哪个看透我梦想 是平淡
  曾遇上几多风雨翻 编织我交错梦幻
  曾遇你真心的臂弯 伴我走过患难
  奔波中心灰意淡 路上纷扰波折再一弯

  一天想 想到归去但已晚
  啊 天生孤单的我心暗淡
  路上风霜哭笑再一弯
  一天想想到归去但已晚

  日期:2013-07-24 17:56:00
  做晚饭,饭还没熟,逮着时间说说菜事。
  我以前不吃香菜的,觉得一股子怪怪的冲鼻味道。
  高二结束之后,跑到南昌去,住在大学城边上。

  南昌的好吃的多,大学城边上更甚,一到傍晚,一溜的小摊小贩。
  夏天的时候,最好吃的就是凉皮了。
  加上黄瓜丝,海带丝,豆芽,豆泡花生米还有花生酱什么的拌在一起,味道好,还管饱。
  可是南昌习惯凉皮里面加香菜。就算之前我嘱咐说不要放,老板一个惯性使然,往往撒一大把进去。
  回家慢慢挑出来。馋的急了,留了一点在里面也不在意。
  经常这样,吃着吃着,就习惯了。
  到最后,甚至觉得没加香菜的凉皮算不上好味道的凉皮。
  以前做菜特别是火锅不加花椒,现在觉得没有花椒的火锅不是正宗的火锅。
  以前不吃生菜沙拉,现在去餐馆吃饭一定会点一份沙拉。
  不过,以前不吃生鱼片,现在还是不吃。
  受不了那个味道,觉得像生肥肉,尽是生油味。
  日期:2013-07-24 18:36:00
  直到天全都黑下来,爱情终于熄灭,灯火初上时分,你爱过的那具身影飘然而逝,给你留下一个人流如织车流如梭却备感空无的十字路口。你走在人行道上,身边的人流像海浪掠过,你却在踽踽独行中内心戚戚,仿佛随时会被命运的毒手抓起,然后狠狠抛弃。
  马路过到一半,绿灯变红灯,车流瞬间奔你而来。刚刚被男人遗弃的你,还有余力紧跑几步,你不想生命就此终结,人生还有晴朗的岁月把你澄清,虽然现在十分黯淡,极为消沉。夜幕拉开凝重的黑暗,你苍白,面无人色,你的人色就是茫然之色。倚在立交桥桥墩下,桥洞中你的内心发出空洞的回声,连呻*都被无限拉长,呼吸中有颤音,眼眶勉强撑住泪水。
  就在今天,从午后到日落,你在行将结束的这段情感中苦苦坚守,一个弱女子承担着被男人遗弃时的巨大苦痛,已拼到弹尽粮绝。所有女人在被男人割弃时都像刀尖抵住了心尖,她们不能还手,只能呆立不动,一还手就被刺破心脏,只能期待男人收回残忍的刀锋,只能祈求男人回心转意。
  你自然问他:为什么要跟我分手?他淡漠回道: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就想分手。你再问:为什么就想,不能不想么?他答:必须想啊,好聚好散也是人之常情。你不甘心,又问:你觉得好散,我觉得不好散。他说:就这样吧,别勉强了。你说:早知这样,我当初干嘛跟你?你又为什么要对我好?他说:人生没有早知,更没有为什么,都是走一步看一步。你说:那你离开我这一步,又看到那一步了?他说:暂时只看到跟你分手这一步。

  日落时分手,这是恋人变离人的习惯情节,亦是男女情感变幻时情何以堪的凄迷景象。夕阳的残红,对分手的人儿来说,有种华丽的背叛,强烈的反讽,甚至密布一道血腥,血色黄昏中有着痛失我爱的惨痛。这种痛,把你绝望地驱向夜空,你开始飘忽影踪,行若游鸿,彻底搞不懂,灿烂星空,谁是你要的老公?苍茫天涯,他是灭我的主凶
  你说:别急着走,等天黑了再离开好吗?就当我最后一次求你。他说:好吧,这不是问题。你们一起等天黑,等分手的那一刻,等光阴的流水漫过情感的终结,等各奔天涯的那一道夜色。天很快黑下来,你的心也沉下来,他分别的话也响起来:我走了,你保重。话音未落,你身边已没他这么一个人。
  你必将独自承受这个夜晚,这个夜晚因为你独自承受而显得沉重。你来到一家小酒馆,无心进餐,有心喝酒。你不是空腹喝酒,你的五脏六腑郁积着伤感,你的肠胃中是整个失恋膨胀起来的负面因素。
  借着酒劲儿,你迅速发了一条微博:我能把你想回到我身边么?并且@了他。他很快回:不能。你跟:为什么不能?他回:因为,已经不重要了。然后,他果断取消关注,并且把你拉黑。
  你喝了很多酒,突然起身就走,服务员拦住你:你还没结帐呢?你木然说道:已经不重要了。

  -- 大仙《已经不重要了》
  家里必须要有个书柜……
  我的责任就是从书店往家里搬书,看完一本放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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