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逐鹿: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开国风云》
第47节

作者: 溪山龙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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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6-02-21 21:51:51
  “自然是因为东阿之水啊。”
  拓跋珪说了道:“看来别的地方的水就搞不出这个效果了。”
  王掌柜应了声是。随后来到王掌柜的地库。这王掌柜乃是河东晋阳人士,自然是抠门的很。诸多宝物都藏在这地库之中,其实就是地窖。而这地库谁也想不到就在他的堂屋的地下。但是他在后面专门又盖了一间珍宝阁,但是那里的珍宝大体都是假的,用来打马虎眼用。但是偏偏这假的没有丢而真的却丢了。这正厅堂屋的地库的暗门在正面墙下的那张坐塌下面。只有挪开沉重的枣木的坐榻才能进入这个地方。

  “你是怎么发现丢失东西了呢?”拓跋珪问道。
  “启禀小亲候,和拓跋将军,我的这坐榻之下我从来不让人清扫,灰尘积得非常厚,昨天从赛场回来小坐喝茶,发现我的坐榻的腿被挪过了。”
  “那么都是什么人知道你的这个真地库的秘密呢?”
  日期:2016-02-22 18:04:41
  王掌柜道:“没有人知道。除了我们家人。”

  “昨天有什么人来过吗?”
  “中午时分我请县令在我这里用的酒饭,而后小憩,下午又去看比赛。”
  “哦。县令大人常来吗?”
  “是的,我们很熟啊。经常走动。”
  日期:2016-02-22 23:03:12
  这官商一家的规矩,拓跋珪也是知道的。便不在多言。然后打开地库的门,等走到拓跋珪的额头快完全没入地库的时候,居然发现那地库的出口的边框上有点血迹。到了地库里面,点着了地库里面的蜡烛,这才发现里面好大啊,很多箱子和百宝阁,和堆放大块金锭的架子。但是看到一个大架子倒了,里面的青铜器、金砖、金锭撒了一地,细看之下,那架子的棱角上也有血迹。拓跋珪道:“此地当然没有打斗痕迹,但是这柜子突然倒了,看来,他没有防备,所以这里有点血迹,而在离开的时候是不留神,或者是因为拿的东西太多,所以头肯定又碰了下那个出口。”慕容冲道:“为什么会倒呢?”王掌柜道:“这个柜子比较大,我就是为了不让人拿东西,所以没有在这里面放凳子一类的,我要来拿什么,我会带凳子,我走的时候凳子再拿走。而这柜子的上面的一个宝物,乃是西周时代的,名字叫做‘折觥’,比较大,也比较沉,非常精美好看,估计这贼人是要拿这个给搞倒了。”

  日期:2016-02-22 23:14:04
  慕容冲道:““这么多箱子,怎么不搬来做凳子用?”王掌柜对道:“里面都方面了黄金,三四个人都太不动的。而我放的箱子有绝不会给周围的这些格子架子做凳子用,离得还是比较远。”
  拓跋珪道:“这个人肯定是个老手,但是力气倒不是很大。”说着一弯腰将装满了黄金的大箱子搬了起来,有高高举起,王掌柜道:“爷呀,快放下吧,这些怎么也得千斤有余呢。”拓跋珪将这金箱子放下。王掌柜道:“力举千斤,我今天是开了眼了。”拓跋珪没有理会王掌柜的奉承而是细看那架子,但见架子虽倒了,但是里面的东西却不是挨着这些空盒子,而是在另外的地方堆放,拓跋珪道:“看来他是想蹬着下面的格子来拿取上面的那个东西,没想到头重脚轻,栽倒了。”因有问道:“王掌柜,那东西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那王掌柜道:“其实乃是西周贵族的一个酒器。据说那东西是周昭王的一个儿子给昭王做的。这东西有两大扎多那么高呢。拿在手上也是沉甸甸的玩意儿。呈长方形,前有流, 后有鋬,分为盖与器身两部分。盖的头端呈昂起的兽形,高鼻鼓目,两齿外露,长有两只巨大曲角,两角之间夹饰一个兽面,从头顶处开始在盖脊正中延伸一条扉棱直到尾部,颈部这段的扉棱做龙形,两侧各饰一条卷尾顾首的龙。盖的颈部以下,也就是不再昂起而接近水平的部分,装饰有一个饕餮纹面,在饕餮的头端加铸了两只立体的兽耳。觥体后部有一鋬手,采用雕塑手法,上部做成龙角兽首,中部为鷙鸟,下为垂卷的象鼻,两侧还有突出的象牙。工艺非常精致,圈足扉棱间饰回顾式龙纹。器底可见明显的对角线交叉的范痕。盖部铭文铸在盖内,器身上的铭文铸在内底部。器、盖同铭,惟有行款稍异,共计六行四十字。”一番话说下来,让拓跋珪和慕容冲也是深感钦佩,道:“你好懂行,好熟悉啊。”

  日期:2016-02-23 10:16:09
  王掌柜道:“青铜器可是有学问的。我这些其实是全靠了寿阳县令的指点,他是行家。”
  拓跋珪道:“那么说,他见过这个东西了?”
  王掌柜道:“是啊。这也是我前一阵子去岐山一带采购药材偶尔在民间买的,但是不识货,就随手摆在我那正厅的格子上,我只图那东西好看。没有想到,那天县令来,一看就说好东西,然后跟我说了上面那些话。”
  “他怎么懂这些?”拓跋珪问道。

  “他祖上有人跟魏武帝的摸金校尉干过后来又在晋朝做了官,只是当今天下大乱,他们家落魄了,才自愿做了平西王的奴才以求活命。”
  这王掌柜忙又道:“大人莫不是以为县令他是?”
  日期:2016-02-23 11:27:31
  拓跋珪道:“没有,只是顺着你的话自然就多问了几句。”
  王掌柜忙道:“他不可能的,且不说我早已经用钱喂饱了他,而且我们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父母官不打点好是不行的啊。”
  拓跋珪哈哈大笑。
  看完,从地库出来,有分宾主坐下,那王掌柜问道:“怎么说这盗贼是个老手呢?”拓跋珪道“此前没有人下来过,说明他没有进来踩点,单是凭着外面就知道这里有东西,或者说就知道你这地下是空的。这得是老手啊。绝非一般人能做到这点。”
  “哦,原来如此,多谢大人指点。”
  日期:2016-02-23 13:47:01
  拓跋珪道:“我当年做县令的时候也结识了不少三教九流,里面就有这号人呢。所以我略微知道点。”说完看着天色已晚便要告辞出来。离开之前,忽然对王掌柜道:“给我来二两阿胶我带走。”这王掌柜马上派管家去给拓跋珪和慕容冲二人一人来一斤阿胶。离开安仁草堂,又将四门的把手城门的士兵逐一问过,都说没有见什么人出城,都是进城的。而到了晚间自然城门紧闭了。
  三个人忙完了,也快后半夜了,只好在这县衙的一出偏房安歇下来。谁成想刚刚躺下就听到外面人声吵杂,再一听,似乎是谁得了重病,在吵嚷着半夜去找郎中。拓跋珪三人只好在披衣出来,一问才知道,县令的老娘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正在上吐下泻,腹痛如刀绞。三人本想立刻过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刚刚走到窗前就听到那县令家的丫头春梅说道:“就是昨天老爷拿回来的阿胶晚饭后给老夫人煮了一小牙签吃。”拓跋珪对慕容冲和李忠一摆手,三人驻足,再细听下去,只听那老夫人哼哼道:“害人害己,害人害己。”其他的也不再多说,那县令只是磕头,说自己不孝。至于怎么不孝也没有说。拓跋珪对慕容冲和李忠二人低声道:“回我们屋去。”三人蹑足潜踪回到屋内,也不点灯,拓跋珪对李忠和慕容冲道:“我怀疑偷东西的就是这个县令。”李忠问道:“那怎么办?”拓跋珪道:“那还不好办?慕容冲你去后院的马房那边放把火,那里有柴草,防火容易。李忠,你的轻功好,去县令的屋内四下搜搜。搜到之后别动,马上告诉我”慕容冲前面防火,这县令自然要出来查看,那李忠果然在县令的卧房内的床下搜到了那些东西。偷偷出来,告诉了拓跋珪。拓跋珪嘿嘿一笑,说了声:“好。”有对李忠道:“你在县令的卧室内的房顶上看着,我去调兵。让慕容冲给我们撑腰就是了。”说着拉上回来的慕容冲找到那县丞的家里,将县丞叫出,又派人去叫了王掌柜,这县丞这才调来县里的衙役公差,来到县衙后宅,此时天色正黑,那老夫人的事情也吃了药,现在平顺多了,在屋里躺着,毫不费力,就将那县令拿下,人赃俱获。王掌柜破口大骂。能不骂吗?都气死了。此时,平西王世子苻田也赶来了。拓跋珪拿着那灰布包袱,打开,跟王掌柜对东西,而头一件就是那个折觚。拓跋珪将折觚拿在手中对着屋里的灯光一看,还真是如王掌柜所说,很是精美,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就去把那个盖子揭开,伸手一摸,“咦,里面有东西呢。”顺势一掏,里面居然是一叠子纸条,接着灯光一看,里面居然是写订货的和供货的合同文书。有的写着“需要皮三千斤。”有的写着“今送去供熬制驴皮焦。牛皮、马皮、羊皮、猪皮边角料若干。”最关键的是这些字条下面的供货的字条上有这位王掌柜的名字的落款。这是副本。这王掌柜此时一脸紧张,脸色蜡黄。拓跋珪其实已经知道这阿胶是怎么回事了。

  日期:2016-02-23 14:22:52
  “这是怎么回事?”拓跋珪立刻眼中跑过一道闪电来。
  那王掌柜慌忙跪下,磕头如捣蒜,忙说自己金子蒙了心,买了大量的牛皮、马皮、羊皮、猪皮边角料若干给东阿那边的商户他们买来做假阿胶用。此话一出,那县令跪在旁边骂道:“我偷你真是一点不亏,我从你屋里顺了一块阿胶拿回来给我老娘吃,看来那块居然是假货啊。我说我娘吃了肚子疼呢。”那王掌柜也道:“谁让你偷呢?活该,怎么不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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