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我的三姐妹:重庆小女人》
第15节

作者: 殷雄不打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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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不得不信邪,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还是那个陈姝蓝,她说:“何社长,真的是你。”看来是逃不掉了,我郁闷地问:“你是陈雪?你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厉害,连名字都变成了陈姝蓝?”那边的女孩咯咯地笑,说:“何社长,我就是陈姝蓝,蓝蓝啊,记不得了?”我头昏脑胀,哪里还记得谁谁谁,便老实回答说:“不记得。”陈姝蓝的笑声僵硬片刻,但马上又笑道:“但我姐,你总该认得吧?”言罢,手机易嘴,转瞬已传出陈雪别具一格的哈哈笑。

  我有些急,几乎是以命令的口吻说:“陈雪,你快解释下原因,我还有急事。”陈雪说:“咦,我们的何社长还是那么忙啊……哈哈,也没什么事啊,蓝蓝刚才给吴双打电话,突然听到你的声音,还以为是幻听了呢,就借我手机验证一下喽……”我还有些莫名其妙,问:“蓝蓝是谁?你怎么突然多了个妹妹?她又怎么认得我的声音?”陈雪哈哈笑,说:“你老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真不记得啦?前年我们出的第五期《渝峰》,不是招了几个学生到各大高校去卖吗?”我点点头,说这当然记得,当时我们的成本是9毛,以1块4批发给她们,她们再以2块钱的价格卖出去。陈雪说:“当时蓝蓝卖了620本,是销售冠军,我们额外奖励她100块钱,请她吃了顿火锅,还记不记得?”

  经她这么一说,那些因白叶而努力删除的记忆,终于又在我脑海中复苏过来。那个春天,我变得前所未有的富足与浪漫,白叶生日快到了,我花光了所有储蓄,在新世纪买了枚2999元的戒指。这还不够,我又专程租了个数码相机,回到我们相识的县城,回到我们相恋的高中,拍下了我们经常约会的桃花山,我们亲手栽下的小榕树;拍下了我何为刻下的相思桌,她白叶喜爱的食堂狗……拍下了吊桥、护城河、冰糖葫芦、麻辣土豆泥,拍下了那些打着“超级友谊”的幌子,两人整日厮混在一起的幸福时光。然后回到寝室,换了几乎每一套衣裤,站、躺、坐、跪、爬、跳在床上,让老张替我来了个360度的超级写真。随后把这些东西刻录进一张DVD光盘,算好了抵达的时间,越洋邮寄给她。

  到了她生日、节日(三八妇女节)的双重天,我早早地等候在电话超市,因怕打扰了她的美梦,熬至晚上8点,想必她已经起了床,我这才激动万分地拨过去。没有人接,我以为她洗脸去了,等了五分钟再打,还是没有人。也许她下楼买早餐了吧,隔了十分钟又打,仍然杳无音讯。可能她拨了电话线,想趁今天睡个懒觉?隔了半小时还打,当然没有人。我开始急躁,一想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二是想她会不会,和上次那个国际友人出去庆祝了?想一想,拨一拨,心乱如麻,口干舌燥。慢慢地,第二种想法占据了上风,我开始沮丧沦陷,撕心裂肺。

  虽然如此,我还是坚如磐石地拨打着,矢志不渝地守候着一个前途未卜的结果。每拨起一次电话时,我心中满怀期望,我竭尽全力的设想无数种藉口,帮助白叶瞒天过海;每传来一次盲音,我的脑中仿佛就如爬进一只蚂蚁,它们慢条斯理、绵绵不断地撕扯着我的所有神经;每出现一次机械的“sorry”,我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就会制造出无数白叶不忠于我的场景,恨得我咬牙切齿,但终究放心不下,继续拨……如此往返,周而复始,一直拨到凌晨两点。

  那时候,加拿大下午两点的太阳,应该温暖而明媚吧。就在我麻木不仁地拨出第362次请求时,那边终于接通了电话。
  然而,白叶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何为,我对你没感觉了,咱们分手吧。”

第三十三章:处男的自白

  我不死心,以为是她还没收到生日礼物,和我发小脾气呢。但白叶却淡淡地说:“收到了,没有用的,明天我给你寄回来吧。”我傻乎乎地问:“凭什么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前两天不都还好好的吗?”白叶心不在焉道:“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并不喜欢你,你在国内重新找一个吧……”
  我心冰凉,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便问:“你一个上午干什么去了?我给你拨了362次电话。”白叶表现得很疲惫的样子,说:“没干嘛,洗了个澡看了会儿电视,你以后别打了。”我不相信,说:“别骗我了,你究竟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和他在一起?”白叶冷冷道:“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满怀忧伤,试图诉说往事令她回心转意:“看了我们的照片没有,桃花山那张我……”白叶忍无可忍,说了声“烦死了,永别”,便匆匆挂掉了电话。

  那个深夜,我从长话超市走出来,内心荒芜凄凉委屈绝望。宿舍门早已关闭,我就沿着大街小巷漫无边际的走,走过疲惫的清洁工,走过稀疏的流浪者,走过残缺的灯红酒绿,来到了一家发廊。
  顿足门口,眺望着里面粉红色的诱惑,当时我便想,就这样放纵了吧,我那为白叶留守的处男之身。实际上,那晚我的确步入了尘俗,一个中年妇女将我安排在一堆姹紫嫣红中,说任凭我的挑选。我面无表情地浏览着她们,然后看到一个和白叶脸庞相似的姑娘,我就要了她。随后,她轻车熟路地把我带入一个房间,让我先去洗个澡。我问:“不去,行不行?”她说:“去吧,我脱好了等你。”我说:“我不想洗。”她说:“好吧,我们来洗鸳鸯浴。”于是就相拥着进去,她脱下裙衫,让我第二次见证了女性的赤身裸体——和白叶完全不一样。在这本该兴奋的时候,我却哭了,我对着哗哗的水笼头,放声大哭。女子莫名惊诧,问她哪地方做得不周到,让顾客我感到不满意。我哭着说,对不起,我不习惯这样,你能不能先出去。她便出去了,我慢腾腾地洗了个澡,想起与白叶无数次单纯美好的曾经,心中酸痛难忍,那些个欲火焚身,渐次转变成心如止水。无法割舍,不能放纵,又在狭小的浴室哭嚎良久,这才穿戴整齐出去,再给那女子说了三声对不起,拿出五十块钱,飞也似的逃走了。

  后来,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学校,躺在与白叶曾经约会过的树林石凳上,疲惫至极的蹒跚入睡。正好在第二日清晨,老张的电话打断了我支离破碎的梦境,他说:“今中午宴请犒劳那几个帮咱们卖杂志的姑娘,你一定要来啊。”我头痛欲裂,说:“不去了,我回来补瞌睡。”老张又劝说了一会儿,不见效,我挂下电话回到寝室,躺下就睡。一觉醒来,已是正午12点,腹中空空,寝室荡荡,心中寂寞难忍,便打电话问老张,你们在哪儿,我现在过来。

  我终于记起来的。那个蓝蓝活泼开朗,老张称她“奇瘦”,她却自诩那叫“骨感”。另外还有四个女孩,脸庞长得水汪汪的,打扮挺朴素,正默默地坐在角落,听着老张陈雪他们的高谈论阔。不知缘于何种情愫,我总觉得她们和我同病相怜,便同情地凑了过去,和她们谈心说话聊天。结果无意这么一聊,却发掘一块埋藏于水中的金子。那女孩额上还有刘海,眼睛奇大无比,身穿自缝了荷包的劣质上衣,腿套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踏10多块钱的运动鞋,但身材高挑,笑声爽朗,贫穷中富含一种高贵美。

  几番交谈下来,才知道这女孩是不显山露水的交际高手。看似她沉默着自卑中,但一谈到具体话题,她总能滔滔不绝,侃侃而谈,而且幽默中带着狡黠,调侃中带着真诚,的确让我眼前一亮。后来,酒足饭饱,大家兴致颇高,我又吩咐陈雪带大家去K歌。那女孩的歌也很好听,轻快而动感,犹如一束盛开在原野的百合。当时甚至,我还有点心动,想没了白叶,这女孩简直是自己的梦寐以求。借着那股疯劲,我问老张,她们都是什么来头。老张窃笑,复又一本正经道:“哥们,饶了她们吧,人家是高中生。”我也感罪恶,连连收正心怀,对那女孩说:“你叫什么名字,做我的干妹妹,好吗?”

  那女孩瞪大眼睛看了我许久,方才咯咯笑道:“何为哥哥,我是吴双妹妹。”

第三十四章:她爱我爱她

  有读者朋友问,前两章你写的什么呀,是在做梦吗,我们都没看懂。那就解释一下吧。之前陈姝蓝拨电话给吴双,听到我的声音后觉得不可思议,便用她干姐陈雪的手机验证。然后陈雪告诉我谁是蓝蓝,就在听到解释的那一刹那,我脑海里浮现了以上的诸多场景。
  接二连三地想起白叶,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兆头,但值是庆幸的是——当压抑着的记忆闸门敞开之际,怎么认识吴双的这个谜团,也就迎刃而解。因为这对以后的故事十分重要,那我再占用一小点篇幅,回忆一下那个春天的事情。
  后来,吴双的确当了我的妹妹,陈雪也成了蓝蓝的姐姐。本来老张也想选个丫头做亲戚,却遭到我们的全力反对。陈雪说把不准他哪天饥渴了压抑中,六亲不认到祸害这“妹妹”都有可能。再说我认了吴双这妹妹后,看她寒碜朴素的穿着,便从老张那儿借了两百块钱,说要给她买两件像样的衣服。当时的吴双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良久才红着脸说:“何为哥哥,谢谢,谢谢你。但你能不能,能不能把这两百块直接给我啊?”当时我愣了愣,心中对这姑娘的好感荡然无存,但还是把钱给了她。

  其后不久,我的黄昏她的清晨,白叶哭着打来电话,两人肝肠寸断地聊了半个多小时,算是又破镜重圆了。再后来,在我们出第六期《渝峰》的时候,上面有人找到我,说这种杂志不能公开售卖。众人的热情被泼了冷水,加上老张准备退出考研,我有心无力,独木难支,便把大权交给了陈雪与“保守派”,拍拍屁股走了人。却还是不见清闲,隔三岔五的电话打得我烦不胜烦,最后迫不得已,我换了电话号码。从那以后,我失去了许多酒肉朋友,文学社只剩下陈雪还在联系,而一面之缘的“吴双妹妹”杳无音信,渐渐被遗忘在那个令我生痛的季节……

  陈雪在那边问:“何社长,说话啊,想什么呢你?”OK,终于回到现实,我说:“陈雪,我这儿有些特殊情况,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她说:“没问题,全力以赴。”我说:“堵住蓝蓝的嘴,让她不要给任何人提起我,包括吴双。哦,还有,你不要给人,特别是你的属下们说我的电话号码,啊?”陈雪打趣道:“哟,这是为什么啊,莫非社长你在做间谍?”我一本正经道:“不要问,算我求你了,好不好?”那边马上就是哈哈笑,说:“嗨,我雪儿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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