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往事————五行通臂拳创始人张策的传奇一生》
第21节

作者: 廊坊张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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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8-07-02 20:15:55

  杨健侯交代完事情,弟子们一起跪下痛哭。晚上一起吃了散伙饭,第二天一早,爱绅和杨澄甫护送杨健侯回老家,张策带上何叶回到了阔别四年的老家——香河。
  两人刚一到家,叔叔张大相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拳,哭道:“你个小兔崽子,一去这么些年,家里出了大事才知道回来!”张策与何叶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事呀。”婶子杨氏也大哭道:“小叶子,我们对不起你呀,你来晚了一步,昨天县衙门传出消息,你阿爸没了。”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何叶大叫一声:“阿爸!”就昏厥倒地。大伙一阵手忙脚乱,张策插空问道:“阿爸到底是怎么没的!”婶子杨氏道:“我笨嘴拙舌的也说不明白,我这就去叫我娘家侄儿景禄过来,他全清楚。”

  日期:2018-07-02 20:16:14
  过了一会,何叶渐渐苏醒,杨景禄也哭着赶了过来,何叶挣扎着坐起,“景禄,到底怎么了。”景禄哭道:“苑雪农当了护商团总,老组织商队去蒙古做买卖。上个月他说要运粮食去科尔沁,雇师父给他们做饭。师父想回老家看看,就跟他们去了。哪曾想,车到了张家口大境门,被官兵搜出夹带大烟。苑雪农他们当时就全跑了,就剩下师父一个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稀里糊涂让官兵打死了,呜呜呜。”何叶一听,又是这个苑雪农,怒道:“这个混蛋,我非杀了他不可!”张策问道:“苑雪农现在哪呢?”杨景禄道:“没回香河,听说是跑了。”张策搂住何叶道:“他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抓回来,给阿爸报仇!”

  再说苑雪农逃跑之后,东躲西藏,不止张策在找他,县衙、商会也都在找他。县令宋魁星这些年虽然官还是没升上去,但靠着师爷余越生、商会会长安学而帮忙,大做鸦片生意,发了不小的财,这次苑雪农运送鸦片失误,损失了不少银子,让他十分恼怒,马上召集余越生、安学而商议对策。安学而一进门,宋魁星劈头盖脸骂道:“你们这群废物!”安学而辩解道:“大人,我们也没想到,张家口都统换人了,以为这些事他们都交接好了,哪曾想……”余越生打断道:“进庙就得烧香,而况是换了菩萨!”安学而怯怯道:“咱们不是攀上崔玉贵崔总管了吗?要不去找崔总管帮忙。”宋魁星道:“这还用你说,崔总管打过招呼了。”余越生问道:“张家口那边怎么回复的?”宋魁星道:“还好,以后的生意照旧。但这次当场就查出这么多鸦片,对下面必须有个交代,要咱们这边出一个人顶罪。”安学而松了一口气:“这就好办了,咱们商队不是有一个人被打死了吗?就说全是他干的不就完了吗?”余越生怒道:“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傻呀!贩卖这么多大烟,最后就找一个厨子出来顶罪,你这是打人家脸呢!”安学而问道:“那您说咱们这边谁出去顶罪?”宋魁星斩钉截铁道:“苑雪农!”余越生道:“不妥,苑雪农给咱们干了不少事,要是把他逼急全抖出去,咱们可就完了。”宋魁星不屑道:“他知道的事多,就更应该死了!我不管你们两个用什么办法,十天之内,我要听到苑雪农的死讯!”

  日期:2018-07-02 20:16:32
  得知张策回来的消息,武文祥赶到马神庙村,“秀林,你可回来了,这几年苑雪农可把香河祸害惨了。”张策道:“他害死了阿爸,非要杀了他不可!”武文祥道:“他是躲了,但我估摸着他肯定心存侥幸,想着能花银子把事平了。应该还没出香河县城。”何叶道:“那就挨家挨户的找。”张策想了想:“那太费事了,姑父,你能不能以商会的名义悬赏找他,把他吓出县城。声势一定要大,这样才能逼他快走,要不然真等他花钱把事平了,我们再杀他,官府就该追究了。我找几位兄弟,日夜守在县城门口,只要他一出城,就在城外打死他。”武文祥道:“好,就这么办。”

  日期:2018-07-02 20:16:48
  武文祥走后第二天,张策回来的事传遍十里八乡,韩占鳌、周景海匆忙来到村里,几年不见,两个娃子长高了不少,也壮实了许多。一见面,两人就跪下叩头道:“师父,这次回来,说什么不能让您再走了,一定得收下我们。”张策十分感动,虽说忙着寻找苑雪农报仇,但还是决定抽空选黄道吉日,摆一桌拜师宴,收下二人为徒。二人也请了代笔先生,恭恭敬敬写好了拜师帖:
  师道大矣哉,入门授业投一技所能,乃系温饱养家之策,历代相传,礼节隆重。今有韩占鳌、周景海请愿拜于张策先生门下,授业学武。虽名分师徒,情同父子,对于师门,当知恭敬。身受教诲,没齿难忘,情出本心,绝无反悔。空口无凭,立字为据,以昭郑重。弟子韩占鳌、周景海拜上。光绪二十一年三月。
  日期:2018-07-02 20:17:05
  两人入门后,认认真真,勤奋习武,也让张策在操劳之余添了几分欣慰。

  官府追捕苑雪农的风声一日紧似一日,原本他就躲在香河的一间偏僻民房里,还想着多花点银子,等风声过后再接着出来当团总,但从小道打探来的消息,却是县令宋魁星他们要拿自己当替罪羊,心里登时凉了半截,只好放弃幻想,准备伺机远走高飞,找个山头落草去。余越生忌惮苑雪农的拳脚功夫,担心他狗急跳墙,县衙这几个酒囊饭袋的三班衙役可不是他的对手。听说张策回乡的消息,心生一条借刀杀人的毒计,他派人日夜死守县城四周,一旦发现苑雪农,就去告诉张策。

  日期:2018-07-02 20:17:18
  苑雪农躲了一个多月,实在按捺不住,趁一个月黑风高,城门紧闭的晚上,悄悄爬上城墙,缒城而下。守门的差役看见苑雪农,也都不敢声张,装作没看见,等苑雪农出城向南走远,才按照余越生的吩咐,飞鸽传书给马神庙村附近的刘宋镇,县衙门在那有派驻的县尉镇守,让他火速通告张策,去截住苑雪农。
  张策得到消息,二话不说,披上褂子飞奔而去,何叶追不上张策,只好敲开张大相和杨氏的门,让他们帮忙套骡车去追赶张策。
  日期:2018-07-02 20:17:32
  一个时辰后,张策终于追上苑雪农。“还认识我么!”苑雪农吓了一跳,见张策只有一个人,放下心来:“手下败将,还不快滚!”张策冷笑道:“行,那咱们就比划比划。”说罢,两人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般厮杀一处。苑雪农终究是在逃命,难免心急,出手就是疾风如电。张策却是不慌不忙,手托阴阳,脚踩八卦,润物无声化解攻法。苑雪农发现张策使的也是太极功夫,心头一惊,跳出圈外:“你和谁学的太极?”张策道:“我师父是杨健侯,我今天就要替武禹襄师伯清理门户!”苑雪农冷笑道:“原来是跟杨师叔练拳,那我也替师叔夹磨夹磨徒弟!”说罢,两人又缠斗起来。足足打了一百多个回合,苑雪农渐渐落了下风,张策一个金刚虎尾腿,正中苑雪农小腹,接着一个顺手牵羊,保住他大腿,狠命抱摔,将苑雪农重重压倒在地勒住脖子。苑雪农拼死挣扎,张策却是越勒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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