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年华》
第21节

作者: 朴麦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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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8-12-11 20:25:22
  二十三章:赵凡追到女神
  过年之后,父亲打电话给我,说今年想修家里的房子,他们不离婚了。听到父母不离婚后,我还是很高兴,关键是父亲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突然发现父亲成长了很多,有点惊喜有点意外。
  天天重复着做一件事,有点麻木,主要是眼睛刺痛。我还是原来的工位,赵凡继续做他的物料员,我们下班一起去吃饭,周末一起去玩。不是我找他,就是他找我。赵凡的父母也来我们厂附近找事做,找到了,离我们厂很近,在外面租房子住。赵凡经常叫我跟他去他父母租房吃饭,我偶尔去一次。去了赵凡的父母很热情。
  赵父说:“ 小洒,我听小凡说,你们是很好的朋友,要是你们谁被欺负了,你们一定要团结一致,该打的时候两个人一起上啊。“
  我说:”叔叔,您放心!我跟小凡是最铁的哥们,不会抛弃对方的,一定不离不弃、情同手足。”
  赵父说:“我相信你们,你们性格都差不多,没什么嗜好,小凡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很放心。“赵母就洗菜、做饭、洗碗;赵父炒菜、炖汤、摆桌子。两个很恩爱,分工明确,一下子就可以吃饭了,去几次就熟了。

  每天下班很晚,下班后,赵凡喜欢去唱歌,我就陪着他去。厂门口对面的百货三楼是游戏厅,里面有很多好玩的,赵凡就去买游戏币,一块钱一个游戏币。拿着游戏币,去唱歌的地方,有许多很小的单间,打开门,里面有一台沙发,沙发只能两个人坐,空间很窄。还有一台显示屏,可以点歌,一首歌一个游戏币。
  赵凡就投币、点歌、关门。看着显示屏中的歌词都唱跑调,歇斯底里的唱,唱得像杀猪般的嚎叫声,受不了我就出来外面等他。赵凡只是把一天中所有不好的情绪发泄出来,让自己畅快淋漓、心情舒畅。每次在外面等了半个钟,赵凡就出来了,出来后他不再板着脸,愁眉苦脸郁郁寡欢的样子。赵凡又恢复了,那个阳光帅气朝气蓬勃的自己,他最喜欢唱《春天里》。
  过完年,没有年前那么忙,有空我们还去溜冰场,刚到外面,对什么都好奇!赵凡就带我溜冰,刚开始不会,一走起来就摔倒,站不好也摔倒,倒了再爬起来,爬起来了再摔,反反复复,摔得全身酸痛,有点要散架的感觉,还要小心翼翼,像蜗牛一样慢。真正能来回自如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也不用羡慕别人踩着轮子,像神仙一样潇洒自如。
  除了这些,赵凡其它的都不喜欢,他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待在宿舍,买了一只钢笔来练字。后来赵凡感觉宿舍吵,干脆在外面租一个单间住,还买了毛笔来练字。自从赵凡在外面住后,他很少去唱歌了,也不去溜冰了。我已经喜欢上了溜冰,赵凡我不去,我自己去,溜冰完又去上网。我也去找赵凡玩,赵凡的门上贴着一张纸,纸上的字肯定是赵凡写,写得工工整整,写着“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我对他的努力嗤之以鼻,还在心里嘲笑他,有必要活得像个老人吗?年轻人就应该玩得疯一些,才像年轻人,年轻就是资本,不玩以后老了还怎么玩。那时有一句话很洗脑,就像鸡汤一样,那句话是“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我还在心里诅咒他:“赵凡你就老吧!都不懂珍惜年轻,一有时间就把自己锁在家里。”赵凡还喜欢跑步,每天早上都去跑步,跑步完吃餐,然后去上班。我除了去网吧和溜冰场,那也去不了,没钱啊!只能玩最低级的,最喜欢睡懒觉了。

  赵凡在工作中,经常被骂,就像骂一条狗一样,毫无尊严。可是他从不顶嘴,一直被别人指手画脚,在外面从没听到他抱怨,说谁坏话,他就这样任劳任怨,感觉任人摆布,有时候,我替他感到不值。一下班赵凡就回他的出租房,苦练他的字,我则一个人瞎逛。碰到赵父好几回,每次赵父都问我:“我儿子工作怎么样?”
  我说:“小凡他工作可好了,是我们线上物料员最勤快最聪明,人缘最好的一个,每天开早会组长都夸他,我们线上拿最高的绩效奖是小凡,小凡已经跟组长平起平坐了。“
  赵父说:”那就好,我就不担心了。”每次我说完,赵父笑得合不拢嘴,笑得心花怒放。只要碰到赵父,我都说赵凡的好话,信口开河乱夸一番,只让赵父开心。这是善意的谎言吧!我从来不告诉赵凡,碰到赵父的事。赵父不说,赵凡应该不知道,就算赵凡知道,他也应该不会怪我。
  在车间里,突然听说赵凡开始追女孩子了,被追的女孩子比赵凡还高半个头,窈窕淑女颜值担当,是别的线上物料员,经常去取料就认识了。大家都在背后都议论赵凡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白日梦,那么好的女孩子怎么会看上赵凡。赵凡的颜值一般般,脸上长几颗痘痘,看起来就像个小屌丝,呆里呆气的,肯定追不到,还白费心机。
  听说那个女孩子已经辞工了,赵凡穷追不舍,天天变花样讨女孩子欢心。女孩看都不看赵凡一眼,赵凡还是臭不要脸的喜悦女孩,女孩辞工到期的那天,赵凡表白了,还精心准备了一首诗,是赵凡自己用毛笔写的,写的内容只有女孩子知道。女孩没有接受没有拒绝,收下那首诗走了。

  两个星期后,听说那女孩子又进厂,分配到别的车间,赵凡和她已经在一起了。公布两个人是情侣,女孩子已经搬到赵凡的出租房里,两人同丨居丨了。在工厂像这样情侣很多,在一起上班,认识,交往,确认关系就同丨居丨。有孩子就两人就辞工回家结婚,能结婚的很少吧!两人来自不同的地区,两个家庭相隔太远,只要有一方父母不同意,孩子一般都打掉。再说生下来很难养,有些男孩子只是玩玩而已,一有孩子就跑了。有些女孩子,孩子都打掉了,打完还继续跟那男的在一起,要是成还打掉干嘛!

  赵凡追到女孩后,让线上的人都刮目相看,不出众的赵凡既然有如此大的能耐,真是深藏不露。有女朋友之后,赵凡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上班更加集中注意力,精神饱满,也不犯错了,熟悉工作中的流程吧!一个周末不加班,赵凡邀请我去他出租房做客,不用说都知道他要介绍他女朋友给我认识,我是他最好的哥们。
  我如期而至,到了赵凡的出租房楼下,发信息让他下来开门,到了他的家,看到了他的女朋友。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肌肤雪白长发飘飘,和赵凡站在一起就像姐弟一样,真想不明白,赵凡怎么追到?我就找个凳子坐下玩手机,赵凡和他女朋友忙忙碌碌,做饭炒菜,就像一对小夫妻一样。
  饭菜都摆好了,我们围着一张小小的圆桌,赵凡郑重其事地说:“今天让两位认识一下,我左手边是我女朋友唐雪,我右手边是我的好兄弟徐洒。”
  我说:”你好!唐雪,很高认识你,我叫徐洒,林则徐的徐,潇潇洒洒的洒。百闻不如一见,你果然如花似玉。“
  唐雪说:”你好!徐洒,你过奖了,我叫唐雪,唐诗三百首的唐,冰雪聪明的雪,赵凡一直说他有个好兄弟,我很期待认识,认识你真高兴。“
  我说:”赵凡这小子待人坦诚,没有三心二意,是个乖乖仔,脾气、教养、修养都不错,会是最佳男朋友。“
  唐雪说:”希望吧,我还没了解赵凡,你比我了解。“
  我说:“日久见人心,以后就了解了。“
  赵凡说:”以后都会熟悉的,吃饭吧!肚子饿了。”
  吃完饭我就告辞了,赵凡送我下来开门,赵凡一脸开心幸福地说:”我女朋友怎么样?“我说:”你小子有福气,踩到狗屎运,感觉唐雪温柔善良贤惠,好好珍惜,线上的同事都肯定你追不到,别让人家姑娘伤心了。“赵凡拍着胸膛说:”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到,我怎敢不珍惜,我一定对唐雪好好的。“我说:”我说:“你明白就好,我回宿舍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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