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都说事业单位很轻松,但我每天都累成狗》
第52节

作者: 忘忧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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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外面后,去银行取了点钱,看着银行卡的数字,我决定把琪琪父亲的钱还了。
  出了银行去吃了一碗牛肉面,牛肉面,屌丝的招牌菜。
  给琪琪打了电话,她却没接,打了好多个还是不接。
  只好回去了监狱。
  到了市郊,路过一片片的树林和农田,很多犯人家属和女管教都说喜欢这四周空气清新。

  有的人说,凡是进了女子监狱的男人,无论是老的年轻的,无论是扫地的维修的保洁的还是当领导的或者是管教,在男同胞经过女囚面前,一定会引起骚动,甚至被女人们调戏,这话,的确是真的。
  毕竟这里头的女人很多都是被长期关押,远离世俗远离男人,无论是未婚的女孩还是了年纪的妇女,她们从心理道生理都非常的压抑,以至于她们对男人的渴望外面的女人更甚一等。
  我看到这些女人,从刚开始的害怕排斥到后来的理解接纳可怜,其实,我不希望她们到这里来,每个星期,都会接收很多新的女犯人,她们脸都是绝望。
  监狱是一架暴力机器,要让这架暴力机器心塑造新的她们。其实,监狱里除了很少人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之外,很多人哪怕失去几年甚至十几年二十几年的自由,仍然跟我们一样,都是有选举权的公民。

  关在这里的女人们,很多是因为自己的罪过,从Z国的各个地方分到了这里,来到这个四方天地过她们的特别的日子,一些人长期服刑和意外的甚至在这里终了一生,但更多的人都是重新获得了自由,然后消失在这个四方天地。
  这里的监狱环境没我以前想象的那么落败不堪。
  干净,而且有艺劳动区,有生活区,有礼堂,花园,大食堂,还有艺术特长的女犯可以唱歌跳舞弹琴的排练厅。
  围墙和大门,都是武警。
  让我感到压抑的不是这些,这些都不足以让我觉得可怕,最深不可测的最可怕的,莫过于,这里一些人的心。

  这里的女人没有长发,只有那个特殊的女犯人。
  她们每天的要做的事单调而统一:起床,吃饭,内务,有的被叫去谈话学习,然后劳动,吃饭睡觉,不好好表现的被关禁闭。
  她们的每一天,几乎和十年前的某一天,没有任何区别,直到她们被放出去。所以每当监狱里多了一条小小的批准,她们都会高兴的好几天都睡不好:例如可以挂镜子,例如可以看电视。
  只不过当我看到这些很多表面美丽温柔的她们,无法想象她们背后所犯下的罪行,她们很多重刑犯犯令人发指的罪的时候实在是无法用逻辑来推理。
  徐男告诉我说,有的人当着孩子面前把自己的丈夫剁成肉片血肉模糊,以至于孩子发疯送进神经病院。
  有的人因为男朋友出轨,在自己所爱的现在还爱着的男朋友身砍了五十多刀,还说把他切成一块一块装在袋子里让别的女人都抢不走。
  有的把情人用药毒死,之后砍了扔进锅里煮弄到山喂狗。
  有的把小三用汽油活活烧死。
  还有很多,都足以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我真的无法把这些罪恶的事和这些美丽微笑的女子们联在一起。
  这监狱当,随便点出一个都我厉害,以前有的当过官,有的还是法院的院长,还有市公司的女老总,甚至有来自厅级的女官,还有清洁工,还有老农妇,不管是九十岁,或者是十九岁十六岁,在这里,只有一个身份,是罪犯。
  我和徐男在监狱里走着,有三个女犯走过来的时候不站着让我们先走,按照这里的规矩,在迎面走过来的女犯必须要在距离管教十多步远时,站着让我们先走,而且还要向一路碰到的管教打报告做什么。
  那三个女犯看看我们,直接过来,我无所谓,示意让她们先走。徐男可不那么雅,去抡起警棍开打,我急忙去按住她的警棍,让三个女犯先走了。

  三个年轻的女犯揉着被打的地方,走的时候对我道谢还做了几个鬼脸。
  “男哥别打别打!”我劝阻道。
  “你想死是吗?万一这些犯人对我们要做不法的事呢?规矩是规矩,规矩一直传下来是有它的道理!”徐男怒骂我。
  我笑嘻嘻的对她行礼道歉。
  她哼了一声走了。
  我跟着她身后,我不能把她们看成是坏人,坏人是她们曾经的过去,在这里,她们已经得到了惩罚。我不能看不起她们。
  对此徐男不屑的对我说:“对这些人怜悯无用,只有暴力和刑具,才让她们懂得,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我点点头,她说的也是有道理。
  可是我还是坚持认为在这里,还是要以德为主以刑为辅。
  徐男可不跟我讨论什么德,在她,还有很多管教的心里,这帮人可不认什么德,德感化不了她们,只有让她们害怕。
  “她们首先是女人,才是罪犯,我们让她们在这里身心健康的走出去,不也很好吗?要懂得去尊重和爱她们。她们和我们没两样,也有家有父母有孩子有亲人。”我对徐男说。

  徐男不屑的白了我一眼,走了。
  要让管教们彻底平等看待女犯人,是不可能的事,在徐男看来,她来这里是行使权利是组织赋予的职责,对这些暴力不听话违法的人只能用以暴制暴的办法。
  我和她们不同,我还是个心理辅导师,对这些女犯,算给不了她们什么,只用一个微笑或者一个肯定的眼神,都会让她们增加极大的自信。
  一会儿后,徐男拿着一叠女犯的犯罪记录扔给我看:“我不信你看完还有什么爱什么德。”
  我扫视了三页三个女犯人的犯罪记录,合了,的确,让我看到她们曾经干过的毛骨悚然的犯罪事,我再联想到她们,很难再对她们产生什么爱什么德。
  徐男说我们B监区的已经够好,如果让我去D监区看管那些重刑犯,百分之九十以都是故意杀人伤害被判无期死缓的,她们每一个都是一颗重磅丨炸丨弹,对这些人你谈什么爱什么德,还有用吗张河。
  我点了一根烟,低着头。
  徐男说,那个D监区,最可怕的都是在每一年的减刑假释的时候,监狱每一次都如临大敌,很多重刑犯,都眼巴巴盼望着自己榜有名,管教丨警丨察武警们不能有丝毫闪失,万一有个人的情绪被点起来,这些重磅丨炸丨弹一起闹事,可不是什么德什么爱阻止得住的。

  要不,把你弄去D监区管管?徐男问我。
  我赶紧的摇头。B监区的这些已经让我棘手不堪了,再让我去D监区,那不要我死。
  你去问问D监区的管教们,她们是怎么才能让犯人老实的。徐男说。
  我没说话,徐男走开了。

  看着徐男拿着女犯的犯罪记录离开,我突然想知道关于薛羽眉和那个神秘女犯人的犯罪记录。
  我叫住了她,跟她说要看看那两个人的犯罪记录。
  徐男说这些只是犯人的一些简单的犯罪介绍,详细的原始本都是在狱政科那里。
  只有薛羽眉,却没有那个神秘女犯人的。
  关于薛羽眉,徐男说这个记录写的还不如徐男知道的详细。
  于是我便让徐男说给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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