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秘卷之青玉案—这世上或许没有对错,但一定有真相》
第27节

作者: 姜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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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9-03-02 17:49:03
  杀人祭鬼卷 第十八章 第二十四具死尸
  溪洞县城外的河边。
  溪洞县了着官袍的下摆,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的往河边赶。他身边跟着仵作,一手扶着挂在身上的工具箱,一手扶着溪洞县。河边站着四五个衙役,衙役的脚下,放着一个藤子编的担架,担架上盖着一块白布。有一个新来的衙役很害怕的样子,时不时对着白布拱手行礼,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
  很明显不过了,白布下面,是一具死尸,在河里新发现的死尸。

  “老爷,您真是料事如神,前日,您吩咐我们守在河边,看有没有死尸飘过。真让您猜对了,这不,今天我们果然发现了这具死尸。”
  溪洞县满脸的愁容:“我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唉,官运不旺啊!我在京候补三载,刚到溪洞就碰到了…这是多少条人命了!”
  是的,算上这具,一共二十四条人命。
  日期:2019-03-02 17:49:21

  溪洞县壮了壮胆子,掀开白布,拧着脸打量了一下死尸。这具死尸四十几岁的摸样,身体五花大绑被捆得像个粽子。身上没有伤痕,浑身没有一丝血色,大睁着双目,表情很是狰狞。
  “唉!”溪洞县贪了一口气,用手把尸体的眼睛合上,说道:“来个人,回县衙大牢里通知宋大人,孙员外找到了,是作为尸体回来的。其他人把尸体送到义庄里。”
  “得令。”
  是的,这具死尸就是十几天之前失踪的孙半城。

  溪洞县抬头看看太阳,正是正午时分:“孙家前后总共五人失踪,现在已经发现一个被杀了,还有四个人下落不明。我要告诉一下宋大人,没发现他们的死尸,就代表着他们还有活着的可能,但是,如果不能尽快破案,再见到这四个人,就难说了!”
  在河边的不远处的芦苇荡里,这个时候没有风,芦苇却有节奏的摇晃了几下。给一个特写镜头,那里有一个很大的脚印,像是什么人在那里站过刚走的样子。
  日期:2019-03-02 17:49:36
  溪洞县大牢。
  就在之前,宋青玉隔着栏杆,一把抓住了花非花的手。由于速度非常快,宋青玉抓住花非花的手的一瞬间,才有“啪”的一声。花非花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又惊又羞,一时间哑口无言,低着头不敢看宋青玉。心中正应了那句话了,小鹿乱撞,小兔乱跳,小猫乱抓,小耗子乱叫。
  宋青玉很开心,到不是看着花非花娇羞的摸样开心。他心说,你可算闭嘴了。
  “花班主,你的处境很不妙,你如果不配合,包龙图再世也洗不清你的冤枉。”趁着花非花不说话,宋青玉赶紧能说正经事:“直说吧,本官根本不相信你是受了孙半城之邀,为了平息恶鬼杀人的怒火前来的。说吧,你名满江南,为什么到溪洞这种穷困潦倒的地方来。”
  花非花蓦然抬头,望着宋青玉:“大人想听吗?”
  宋青玉点头,心说,我就等你说呢,快点的吧。
  日期:2019-03-02 17:49:47
  花非花嘴角挂起一丝苦笑,只有在宋青玉面前:“三个月前,奴家有幸在元夕夜上与大人相逢。大人为奴家巡回玉佩,奴家却一时慌乱,忘记对您说一声谢谢。后来,奴家四处打听,得知您在大理寺任职。”
  宋青玉一撇嘴,没好气地说道:“说重点,行吗?!”
  花非花叹了一口气:“奴家去大理寺找您,不出意外,被拦在了门外。奴家一介平民,能进得去就怪了。奴家守候在大理寺门外,等您回府时,也许可以见到一面。奴家在大理寺门外守了…一下午,也未见您的踪影。”

  事实是,从元夕夜的第二天开始,花非花就像上班一样,一有空闲就去大理寺门前报道。
  这里已经可以插bgm了,配一首美丽动听略带一丝伤感的bgm,然后,没有台词,放花非花在大理寺门外三个月来的画面。
  日期:2019-03-02 17:49:58
  大理寺门口有一颗桃树,树上每天都有一个侠客模样的男子,躺在树上睡觉。这个男子,他知道,花非花,曾经来过。
  有天气寒冷,她哈着双手,躲在一个角落里满怀希望地望着大理寺门口的画面;有日落西山,大理寺的人三三两两回家,她守到守卫关门失望离去的画面。有春雨入夜,她撑着一把油纸伞,让大理寺门前灯火独明的画面;有桃花随风纷飞,她的粉色的罗裙飘散,伸双手像小女孩那样追逐花瓣的画面。最后的画面是,她在金邦组织里看到了宋青玉的画像,知道了她下一个任务就是阻碍宋青玉破案时,呆立在原地。

  花非花:“后来,同样在大理寺里当差的一个侠客模样的人告诉奴家,您在元夕夜之后,就去明州公干了,要二月末才能回临安。二月末,您回到临安,奴家却接到了邀请,到钱塘为一个官员贺寿。”
  日期:2019-03-02 17:50:08
  宋青玉点了点头,轻笑道:“哦,你没说慌,大理寺确实有一个喜欢上树的怪人,他叫宋世昆。不过,你还是没说到重点吧。”
  苍天为证,花非花说得就是重点,只是在宋青玉眼中,全是无聊的东西。
  花非花:“接下来,奴家贺完寿,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回大理寺,那位叫宋世昆的侠士告诉奴家,您又到了溪洞公干。”

  宋青玉:“嗯…别说然后你就追到了溪洞,还在暗中查明了我的行踪。你知道我会去孙府,假装受到邀请,到那里安排好一次重逢。”
  花非花抿着嘴巴,下巴有一些微微地颤抖,半晌,她深情地凝望着宋青玉:“正是如此。”
  宋青玉的手抓住牢房的栏杆:“这…这个理由,不符合逻辑,也不合符常理。”
  花非花一只手抓住牢房的栏杆,一点一点往上移动,直到触碰到宋青玉的手…然后她轻轻抬头,凝视着宋青玉深情款款的说道:“奴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不符合逻辑和常理的事情。”

  日期:2019-03-02 17:50:19
  宋青玉瞟了一眼花非花抓着自己的玉手,一动不动冷声说道:“姑娘,请你自重。这种时候不要以为美人计能帮你脱案,你这么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如果…”
  说到这里,宋青玉愣住了,因为并没有宋花非花的眼神之中看出一丝一毫说谎的不安…从刚才开始,花非花对他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吗?
  花非花最初的目的是阻碍宋青玉,追随宋青玉而来,花非花只能在心里悄悄对自己提起。从临安初发时,她一再把追随宋青玉的想法压在内心的最深处。而现在,她终于意识到,压抑只会让情感更加强烈,她对宋青玉奇怪的情感,终于压过了她最初的目的。现在的花非花,已经暂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任务,她心里想的是:“能够遇见你,真好。”
  日期:2019-03-02 17:50:39
  讽刺的是,因为这种奇怪的情感,让她躲过了宋青玉的怀疑。宋青玉已经在怀疑花非花的来历,如果花非花保持着理智,靠着冷静的谎话来隐藏自己阻碍办案的目的,面对断案如山的宋青玉,她未必能瞒得过去。

  但是,花非花现在放弃了理智,忘记了自己正在为秦桧办事,她单纯地宣泄表达着自己对宋青玉奇怪的情感。这些情感是花非花最真实的情感,无论宋青玉怎么观察,都找不到花非花是在表演的痕迹。
  虚伪的阴谋被真实的情感无意间隐藏,宛如…命运的恶作剧。
  宁静,尴尬,不知所措。
  “宋大人!”一个官差突然冲进来:“我们发现孙员外的尸体了!已经送到义庄了。”
  “老天有眼!赶紧带我去!”宋青玉激动地高呼一声,他现在想赶紧从花非花面前消失,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日期:2019-03-02 17:51:14
  “啊?”官差没明白!死人了,这个官员怎么这么开心啊。
  “头前带路!”宋青玉快步疾行,就差没跑起来。
  大牢里,只留下呆立在原地的花非花,心中千百般的滋味,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该与何人说。
  给大牢上面那个小窗户一个特写,窗户上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的脑袋,她的头发像杂草一样散在脸上,头顶上还沾着一两片树叶。她的脑袋微微颤抖,正歪着头盯着花非花咧嘴笑。花非花偶然抬头望了一眼窗户,窗户上的女人的脑袋在花非花抬头的瞬间消失了。
  义庄里。
  宋青玉、溪洞县、师爷、李河洛这些人都在,他们一起站在孙半城的尸体前。大家的目光都放在尸体上。
  钱大人满面愁容沉默不语。
  师爷:“我去孙府查过,孙伯文那里有出去时神色慌张,我觉得…”
  宋青玉:“仵作验尸。”

  仵作:“明白。”
  日期:2019-03-02 17:51:26
  “宋大哥的时间很紧迫,只有三天的时间,据我所知,他奉圣旨查案,却只剩下三天不到的时间。这么大的案子,为什么给他这么点的时间,实在想不通。但是,我能想到的是,一定要尽全力让宋大哥查明此案。恶鬼杀人,恶鬼杀人…”李河洛这样想着。
  “看来被钱大人说对了,尸体上没有任何伤口,和恶鬼杀人如出一辙。”李河洛开口说道:“这恶鬼杀人和恶鬼抓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此时的义庄外,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义庄门口。来人从身材上看,像是
  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脚下是一双露着脚趾的鞋,仔细看一下,她的脚很大,完全不像是一个女人该有的脚。而且,鞋梆上明显是粘了很多的泥。快去他的吧,她就是在芦苇荡里的那个人。镜头上移,她披头散发…她就是在大牢偷看花非花的那个人。
  “要开始了…”女人有气无力呓语着:“不是第二十四具,而是第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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