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者,鬼若封棺,莫要行事》
第1节

作者: 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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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城老城墙出去就是一片老街区,天气炎热,一大群人围在理发店前的古灯柱下面打牌。
  老马从前街回来,看了一上午牌。于是提了一大壶凉茶,半躺在店门口,灌了一大口的茶之后,呲了一口冷气:“这天气,非要交代我的老命。”
  “老命还不至于,刚好让你减点肉。”我在收拾这几天刚进来的草药,老马是我的老乡,我们俩在老城开了家小医馆,做些针灸推拿。这几天没啥生意,搞得人有些烦燥。
  说话间就看见古街外面一个身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孔繁荣,我看到那个闪亮的光头,心头一沉,他怎么来了?
  上一年我在古城墙下倒卖祖上的一堆古书,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他在城区开了一家气派的茶馆,业余也倒手一些古玩字画,在担保人这一行中还是挺有名气。那一批古书不用多想,多半经他的手给了其他人。
  “哟,这不是孔老板嘛,贵人呀,怎么有心情跑我这边来了?是中风了还是咋的了,要不要给你扎几针?”老马看见人过来,一屁股坐在门槛上,给人拦外边儿了。他觉得孔繁荣吃的回扣狠,挺不待见他。
  “我找王岱,有,有事。。。你就给我让个位儿。”
  一看他就是急匆匆的赶过来的,上气不接下气,也没了脾气,看老马这样,连忙求饶。
  “这出什么事了??”我看他进不了,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看他手里面还拽着个大布袋子,有点好奇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这还不是你呀,这东西都不看看就往外面卖,你瞧瞧,这袋子里都是些啥东西?”老孔总算是绕开了老马,走进店里,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搁,“这回你可差点害惨了我了。”
  我把那个袋子打开,里面是几个泛白的黄色信封,带着一股浓烈的发霉发臭的味道。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前阵子卖出去那一大堆的古书。

  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这些东西应该是夹在书里面的。
  我把信封拿起来,加起来总共三个,其中一个稍微厚实一点,有种沉甸甸的感觉,打开之后是一堆照片,都是很老旧的黑白照。大部分粘在一起,有些因为曝光过度,一大半都是黑的。图像也是特别的不清晰,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是什么。
  “有几张已经不能看了,你看看这几个。”老吴看我一脸迷茫,自己动手挑了三四张照片,放在我的眼前。
  “这是壁画。这个是山,还有这个,某个东西的拓印件。”被他这么一说,还真看出来了。壁画上是一群人,举着火把,似乎要往什么地方去,上方是一大片的留白,再往上,就依稀出现了山峰的形状。

  那一群人里面有几个比较特殊,抬着个缸子,正在往上走。
  中间那一座山没什么好说的,虽然稍微清晰一点,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最后一张照片,上边的图案很奇怪,似乎是某个古代部落的图腾?我心里想着。这图像上的东西有点像是神像,长着很长的犄角,令人惊讶的是脑袋上长了五张脸,不过身体部分糊了。
  “啥意思?”老马凑了上来,“这都照的啥玩意?”
  我也迷茫的摇了摇头。
  “这个。”孔老板一边说着,拿出另外一个信封,在里面拿出来几张白纸,
  照片里壁纸上的图案清晰的出现在第一张白纸上,下面还有三张,连接着第一张,不过已经被人撕去了一大半,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都是一大堆奇怪的线条。
  最下面一张纸上边写着雾隐山。是那张壁画的拓印件。唯有这一张是真的清晰的。
  最后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支票,上边的数字放在几十年前绝对令人咋舌,我看见后面五个零,来自中央银行。
  “这么多钱?”老马数了数后面的数字,很惊讶的把支票拿了起来,“就是在到现在,咱们两个人也发了。”
  我没有理会老马,看了看老孔,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发现。

  “这东西到现在,当纪念品还差不多,你还指望着发财?”我把东西收回来,不过现在不要说是一张支票,就算是几毛钱的纸币,放在懂行的人手里,价钱也能翻几层楼!那个买书的把东西送回来,莫非是个傻子不成?
  “这个盖章签字的人可不简单。”老孔把东西拿起来,“这个陆军3107乙队,队长当初可是军校出身的精英,人家长官刘协英据说是黄浦出身,不过在北方混了一阵子就销声匿迹了。你这时间点,1932年,可足足比他消失的时间晚了四五年!”
  我把支票拿起来,下面的确写着刘协英,我只知道太爷年轻时候在部队里面供职军医,其他的事我没调查,也没有兴趣。
  “这些东西也不至于被退回来吧?”我看了几遍除了这张支票,没什么不妥的地方,老太爷喜欢研究一些奇怪的东西,听说以前老宅子里这样的东西不少,不过多半都在dong luan中失散不见了踪迹。
  他这个人做的事情太乖张诡异,要说这张支票上就算是出现某些伟人的名字我都不会奇怪。
  “您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哟!”老孔把前面的那张壁画的照片找出来往桌子上一拍,“你仔细看看,这几个人。”
  他手指的正是壁画中那几个抬着大缸的人,这口缸我一直不知道做什么用的,这几个人倒是一个突破点。和其他人不同,抬缸的人脸上都带着面具,老孔指着的是这些人的衣服,虽然艰难,但还是能分辨出来这两个人穿的是左衽。
  左衽,在古代还是有点忌讳的,最常见的是死人穿,还有一些少数民族也有衣服反穿的习惯,不过看这一队人,只有这两个人服饰特殊,基本排除了第二种可能。

  “时代应该是汉朝以后。”我艰难的说了句。
  “这是墓室里的壁画。”老吴说了句,冷笑了一声,“兄弟,这两个人,都是死人。”
  我自然不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关于那个老太爷的事情有很多还是听我爷爷讲的。
  我爷爷年轻时下乡做着赤脚医生,东西往返,大部分没事的时间都带着个板凳坐在县城老鼓楼下面,挂着一面铜镜,这个时候他是不看病的,再急,也要等他把镜子倒扣回来,换身行头再走。所以人都叫他王两面。
  这一地带古代是龙脉,大大小小的墓冢分布各地,盗墓贼猖盛,出事的人也不少。他就替人看邪,坐着的时候,有人往他面前的铁盒子里丢几枚青板子{生了锈的铜钱},他就跟那个人走,这样的人求不得医,只能求其他门路。
  有时我就跟在他的后面,看他在别人家倒腾一些尸体或者奇奇怪怪的物件。

  时间一久,他便成了行里的把子。偶尔也跟着人下地,这时候是断不会带上我的。
  等稍微大些,就跟他学了些看病针灸的中医,还有几套不为人知的针法和药理,我只看他在尸体身上用过我原想这辈子我都用不上了。
  谁知上年初,他突然开口让我南下。我就撺掇着老马一起下来了。
  在我南下之后,他就开始四海云游找各路老伙计去了,时至今日只有寥寥几封书信回来,别说人,一个电话都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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