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无人呻吟》
第16节

作者: 刘陌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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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则被另外一个青年男子带到了另外一个较小的会客厅,让我在这里等杨雪,并且给我倒了一杯水。这个会客厅墙上挂了一些照片,我估计也就是那老板和一些什么名人之类的合照,闲极无聊,我站起来看这些照片,不看还好,看完后我瞬间感觉像做梦,照片的面容是我在为熟悉不过的了,也正是这张面孔曾让我无数个夜难以入睡,需要靠安眠药才能睡着,此时被我尘封已久的记忆瞬间在我脑海里出现。我稳定了下情绪,仔细看了一下照片底下的小子才确定,照片上的女人确实是赵菲菲,而且是这家公司的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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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到赵菲菲照片的那一刹那,我先前做的一切伪装一切掩饰都变得毫无作用,我盯着墙上的照片看了好久,过好许久才缓过神来,走到前台处问前台总裁室在哪里,前台告诉我说总裁目前在美国总公司开会,需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我只好给她留下了我的姓名和电话,告诉她等她们总裁回来让她给我打电话,并且嘱咐她一定要把我的话送到,随后我走到公司外面的走廊处点了支烟,心中思绪万千,在我和赵菲菲分手后我一直幻想若干年后我俩在街上偶遇,随后我邀请她吃饭,在饭桌上感慨着这么多年所经历的事情,最后两个人惺惺相惜,又重新走到一起。

  正在我想的入迷的时候来公司里的面试者们从大门口涌了出来,我找了一圈没看到杨雪,抽了一大口烟,把烟头掐灭在垃圾桶里,我忽然发现这么多年赵菲菲自恋的这点一直没有变,她们公司这条将近10米的走廊密密麻麻的挂满了她的一些照片,有生活照,有工作照,还有和某些高官的合照,我一张一张的看着,曾经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属于我,并且她爱过我。

  当我正准备点第二根烟的时候杨雪一脸贱笑的办公区走了出来,见到笑嘻嘻的问我
  “是不是你说我要是被这里要了你给我买CHANEL的套装?”
  “对啊,他们要你了?”
  “恩”杨雪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别来这家公司上班”
  杨雪百思不得其解的皱着眉头问我:“为什么啊?”

  “这公司是我前女友开的”
  “哪个啊 ”杨雪好奇的问
  “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赵菲菲么?”
  杨雪点了一下头,随后又摇了一下头。
  “总之你就别来就行了”
  杨雪一脸不爽的说:“那可不行,人家公司好歹也是个外企,又这么看重我,你前女友怎么了,我做我的工作,碍她什么事啊 ”

  “随便吧,你爱干嘛干嘛”说完我没好气的走进了电梯,杨雪在后面小声没好气的嘟囔着也跟我走了进来。
  最终我还是没能说动杨雪,看她一副王八吃秤砣的样子我真的拿她束手无策了,不过也好,每天的工作能够让她忙起来,不至于每天在家里缠着我,随后又带她去王府井饭店买了一套CHANEL的套装,这才平息了杨雪心中的不满。原本我以为杨雪绝对不会被这家公司录用才会说那样的话,没想到杨雪就像踩了狗屎运一样在那20几个人中脱颖而出,成为我前女人公司的一名职员,说起来有点讽刺,但是这就是生活,总是令我们琢磨不透,忽然又想起了那个算命的那句话,我的一生充满未知和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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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菲菲公司的那个前台并没有让我失望,在杨雪上班后的第三天赵菲菲给我打来了电话,其实那天我就预感到她要联系我,并且要一起吃饭,早晨7点就和杨雪一起起床,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自认为不错的西装,在熨衣板上面笨手笨脚的熨着,杨雪问我今天出去干嘛,我说出去见一个香港的书商。杨雪看我笨手笨脚的样子,从我手中一把抢过熨斗,不出一会功夫便把一套西装给我熨的一点褶皱没有,随后她在桌子上拿了一包饼干一袋牛奶便上班了,临走嘱咐我说没事早点回家,不许出去乱搞。

  上午9点刚过我便接到了赵菲菲的电话,她的声音有些变化,也许是出国几年的缘故,在电话中我俩没有多聊,约定了中午11点半在国贸的金湖茶餐厅见面。
  挂了电话之后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就像做梦一样恍恍惚惚的,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内侧,很疼,我没有做梦,也许这就是缘分,我刹那间明白了,我爱赵菲菲,胜过杨雪,胜过董小冰和苏清,此刻我好像明白了自己该去抓住什么,去留住什么。
  一上午的时候我都处在焦急等待中,无聊至极给以前的几个大学同学打去了电话,问她们关于赵菲菲的事,他们就像商量好的一样,每个人都说赵菲菲回国的事早在半年前连我们学校现在的扫厕所大妈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而已。好不容易熬到了11点,我在镜子前面整理了最后一遍形象便出门了,在我的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赵菲菲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比以前略微成熟一些罢了,看见我来了她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我故作镇定的坐在她对面问她笑什么,她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现在连我都知道打扮了,我笑了一下,对她神秘的说她不知道的多了。
  赵菲菲我俩随便的聊着,聊着一些大学时期的事情,我忽然发现在赵菲菲面前我像个腼腆的大孩子,在大学时代是,现在依然是。很快我俩点的菜被服务员端上来,我毫不忌讳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赵菲菲在一旁微笑的看着我,并且拿出纸巾帮我擦着汗,我嚼着满嘴的食物对她说了声谢谢。
  赵菲菲问我那天为什么忽然去他们公司,我想都没想说是陪一个普通朋友去面试,赵菲菲笑着问我是不是女朋友,我一口否认,说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赵菲菲笑了一下,便没说什么了,我开玩笑的问她在国外有没有结婚或者找个男朋友什么的,她苦笑了一下说她现在已经嫁不出去了,已经高不成低不就了,所以只想一心发展自己的事业,我当时特想冲动的告诉她我可以和她结婚,下午就去登记……

  这顿饭足足吃了2个多小时,期间我只觉得自己过的浑浑噩噩的,赵菲菲聊起了以前我俩在一起时的一些我已经淡忘了的事,她说这是她最美好的一段时光,我对她说那也是我最美好的时光,说完我俩不约而同的笑了,就像我俩第一次达成共识一样,此时此刻我觉得她是6年前的赵菲菲,而我也是6年前的那个刘陌,直到现在我才确认,我一刻都没有停止过爱她,而且随着时间的增加,这种爱在心中变得更深,更加刻骨铭心,忽然有了一种想成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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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的几天我便在杨雪的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对赵菲菲发起了攻势,杨雪我俩又回复到以前的状态,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赵菲菲回来后我就觉得杨雪碍手碍脚的,并且老是无缘无故的找茬和她吵架,对于这点我也曾经想过要克制一下,可是每当看见她我就实在是克制不住,就拿今天来说,原本我在书房里帮一个作家朋友写一本新书的序言,杨雪在客厅看电视,我让她小点声,她听话的把电视声音调小了,写了没多久感觉心烦意乱,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满屋的溜达,杨雪当时正在看一个韩国喜剧,演到精彩的时候杨雪猛地一下吓了我一跳,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走过去把她的电视给关了,杨雪愣了大概2秒钟左右就气呼呼的去厕所洗脸刷牙了,我心烦意乱的满屋子瞎溜达,杨雪叼着牙刷问我是不是心情不好,我不假思索的说了一句管你屁事之后杨雪就爆发了,迅速的把嘴里的牙膏沫吐在面盆里之后站在厕所门口就开始和我吵。

  那天具体吵了多长时间我也忘了,吵到最后吵得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最后杨雪生气的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到一个背包里回娘家了,我没有挽留她,尽管她已经把话说明了,只要我挽留她她就会不计前嫌的留下来,最后杨雪骑虎难下,一咬牙一跺脚只好回娘家了。
  杨雪走了之后我立刻觉得屋子里的空气新鲜了许多,也不再那么心烦意乱,拿起电话便给赵菲菲打了过去。
  多了好长时间赵菲菲才接电话,而且她那边显得格外的嘈杂,赵菲菲说自己正在和一个国外认识的朋友在外面聊天,问我是不是找她有急事,我说我想她了,她干练的笑了一下,我问她我给她的花她收到了么,她说收到了并且很喜欢,我心满意足的笑了一下,我问她在哪,她说在天伦王朝,我撒谎说我也在附近,随后问她几点完事,她说赶的早不如赶的巧,正好她那个外国朋友也比较喜欢中国文学,说让我一起过来聊聊,我不加思索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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