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无人呻吟》
第17节

作者: 刘陌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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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菲菲嘴里所说的国外的朋友是一个说着一口流利中文,叫Mr.king的粗壮黑人,看起来和赵菲菲有些暧昧,我瞬间对他有些敌意,不过那黑人还算友好,我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分。期间我无意中发现那黑人猛地用擦得锃亮的皮鞋去蹭赵菲菲的小腿,我装作无意的狠狠踩了一下那黑人,我赶忙和他说对不起,黑人咧开厚厚的嘴唇朝我憨厚的笑了一下。我问赵菲菲一会去哪里,她说一会回公司,最近她们公司正在准备收购一个中等规模的传媒公司,什么事情都需要她亲力亲为,说完她无奈的笑了一下,过了一会黑人便和我聊起了古文学,并且怪声怪气的朗诵他最喜欢的孔雀东南飞,听得我一阵阵的犯恶心,没过多久赵菲菲看了一眼表抱歉的笑了一下说自己晚上10点有个重要的会议,她要赶紧回公司,我和那黑人几乎同时说出要送她回公司,可是到了停车场之后我立刻后悔了,老黑是一辆宝马730,而我只是一辆破破烂烂的富康,黑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特友好的说

  “我想菲菲做我的车的话应该会更早一些的到公司”
  我转过头看了赵菲菲一眼,赵菲菲对我笑了一下,最后对黑人说
  “那麻烦你了”
  说完钻进了车里,黑人一脸真诚的朝我笑着,此时此刻我真的想找了地洞躲进去,今天真是丢人丢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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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车回家的路上,长安街上一路红灯,是我原本就不爽的心情转化为愤怒,行至天安门岗等信号灯的时候我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盘,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连这辆车都跟我过不去,在我猛的砸了它一下之后他就熄火了,任凭我怎么去安抚它,它像是耍气一样趴在路上一动不动,我下车猛地踢了一脚车轮胎,赶忙拿出手机给汽车救援打电话,我费劲的把车推到路边,蹲在天安门前面抽烟,过了大概15分钟救援公司的人开着一辆双排改造的拖车听到我面前,一个穿着一身蓝制服的工作人员拿起随身带的工具打开我车的机器盖子鼓捣半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说只好拖到修理厂后再说了,好说歹说费了半天劲原本应该收300块钱他们收了我250块钱把我的车拖走,手里拿着他们给我开的那张收据越想越气,侃了半天砍出个250来,我把收据随便折了一下装进兜里,打了辆车直奔酒吧。

  我平时很少去后海的酒吧,尤其是在晚上,我一般去三里屯比较多,因为那里有一票志同道合的酒肉朋友们,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来后海的酒吧坐一会,随便找了一家酒吧进去后要了一瓶百威坐在靠窗的位置一个人喝了起来,酒吧里放着LisaEkdahl的爵士乐,使我心情平静和许多,这家酒吧的人少的可怜,除了我和一对在远处窃窃私语的情侣之外好像就剩老板娘一个人了,老板娘大概30出头的样子,穿着一件低胸的针织毛衣,头发在头上随意的盘着,显得格外风*,老板娘发现我正在看着她,她友好的朝我笑了一下,我朝她扬起手中的啤酒,喝了一口,她笑了一下继续把头埋在吧台后面算账了。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经喝下了5瓶百威啤酒,外加老板娘赠送的朗姆酒,感觉头晕晕的,但是却又异常的清醒,我又叫了一瓶啤酒,老板娘拿过来后坐在我对面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我摇了摇头,老板娘叹了口气让我想开一些就又坐回到吧台里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远处的那对情侣已经走了,此时酒吧就剩下我和老板娘两个人,我拿着半瓶啤酒摇摇晃晃的坐在吧台前面目光火辣盯着老板娘看,老板娘放下手中的计算器问我

  “我是不是跟那里见过你啊?从你一进来我就觉得你面熟”
  我摇了摇头,喝光了半瓶啤酒,结了帐走出酒吧,立刻觉得衣服寒意袭来,我哆嗦了一下,站在门口茫然的看着远处,刹那间我觉得胃里一阵绞痛,随后哇的一口吐在了酒吧门口,老板娘跑出来拍着我的后背问我有没有事,我装作没事的样子朝她笑了一下便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老板娘在后面大声的说
  “你叫刘陌吧,我看过你的书”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朝她挥了挥手。
  走到路口打了辆车回家了,此后我便断章儿了,第二天早晨起来头疼的要死,杨雪沉沉的睡在我旁边,手中还拿着一个半干不湿的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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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雪起来后一句话没说,把手中的手巾扔到一边便去厕所洗脸刷牙了,洗漱完毕后看都没看我一眼拿起桌子上的牛奶出门上班了,我光着身子哆哆嗦嗦的从裤兜里拿出烟点了一根,靠在床上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记忆到了我从酒吧走出来后就中断了,也不知道杨雪是怎么回来的,又怎么出现在我身边照顾我,更不知道我喝多了说了些什么,想到这里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并且夹杂着阵阵干呕。抽完烟后又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睡的极不踏实,我梦到我和杨雪又因为吵架了,我一怒之下把她杀了,正在我把杨雪的尸体装进一个编织袋里准备出去抛尸的时候丨警丨察破门而入,把我带走,临出门的时候我看见杨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我感觉我从梦中醒来了,走到客厅发现杨雪血淋淋的躺在编织袋里,我失声尖叫着。这次是真的醒了,汗水已经把我身下的床单浸湿,此刻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格外的虚弱,就像刚刚生完一场大病一样,晕晕乎乎的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可乐,喝了一大口,打出一个饱嗝,瞬间感觉舒服多了,这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我跑过去接了起来。

  “喂,刘陌啊 ”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苏清”
  “怎么了?一大清早就给我打电话”我喝了一口可乐说
  “啊?你过糊涂了啊,现在都快12点了,你还当早晨过呢啊 ”听她说完我看了一眼墙上的表
  我不好意思的说:“我昨晚上喝多了,睡到现在,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你了,我下星期也许会回北京一趟,到时候咱们见一下吧”
  “怎么好端端的忽然想回来了啊?”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家,你有时间去机场接我么?”

  “你老公也跟你一起回来啊 ”
  “不是啊,我俩最近吵架呢,我打算回去呆两天”
  “那行吧,你订下来日期后给我打电话吧”
  挂了电话后头还是隐隐作痛,不知道苏清的婚姻方面出了什么问题才会使她突然回来,我估计不会太顺利,必经和一个那么大年龄的人在一起难免有些拧巴。
  心中忽然想到了赵菲菲,便拿起电话贱兮兮的给她打了个电话,过了好久我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里面传来了赵菲菲懒洋洋的声音

  “菲菲,我刘陌,你干嘛呢?”
  “睡觉呢,累死了”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赵菲菲在那边伸了个懒腰说“目前为止好像没有,怎么了,你有事?”
  “一起出来坐坐呗”

  “那行吧,你说去哪?”
  “回学校溜达溜达吧,我好几年没回去了”
  赵菲菲在那边笑了一下答应了我的要求。挂了电话之后瞬间感觉自己的脑袋一点都不痛了,用凉水洗了一下脸使自己更加清醒一些,随后我想起来我的车现在还在修理厂里,我挠了挠头,赶忙拿起电话给一个大学同学打电话跟他借车,这小子倒也爽快,把他新买的奔驰E280借给了我,并且要求我帮他加满整整一箱97号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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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菲菲今天穿了一身普普通通的休闲装,不过显得她一下年轻了好多,赵菲菲大方的坐在车的副驾驶位置,左右环顾了一下车里,问是不是我的车,我说是陈南新买的车,她笑了一下略带失望的说她还想坐一下我的小车呢,平时老坐这些车都坐够了,说完我笑了一下。
  到了学校之后杨雪感叹着学校最近的变化,说实话我也有几年没有回来了,赵菲菲我俩漫步在校园内,就像我们上学的时候一样,我在学校的商店里给她买了一瓶冰红茶,她接过冰红茶说了声谢谢,我不禁想起来昨天晚上一起聊天的那个黑人,我问赵菲菲和他是什么关系,赵菲菲笑了一下帮我整理了一下大衣领子说只是一个好朋友而已,让我别多想,我笑了一下说黑人都有狐臭,赵菲菲轻轻打了我一下笑骂了我一句讨厌。

  赵菲菲我俩在学校的留学生餐厅一人叫了一份快餐,也许赵菲菲是真的饿了,在我对面大口大口的吃着卤肉饭,我笑着看着她,过了一会赵菲菲把勺子放下问我看她干嘛,我假装开玩笑的说她越来越漂亮了,赵菲菲笑着说了句讨厌,很显然夸一个女孩子漂亮是对所有女孩都受用的,包括赵菲菲在内。吃完饭后赵菲菲伸了个懒腰说撑死她了,从包里拿出一盒555抽了起来,我诧异的看着她,她很自然的笑了一下说人在压力大的时候抽烟能减压,我问她现在是不是压力很大,她点了一下头,我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的抓着她的手说我永远是她的避风港,她感激的笑了一下,并且把手抽了回去,赵菲菲的这一举动令我有些沮丧,随后我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许赵菲菲不想显得太随便。

  我也点了根烟问她
  “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赵菲菲淡淡的说:
  “不知道呢,也许遇到好的会闪电结婚”
  “其实我觉得我俩挺般配的,以前也许是我真的太幼稚了,不过现在我已经是个男人了,我能给你你想要的生活”我手舞足蹈信誓旦旦的说完后赵菲菲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抽了口烟对我说:

  “刘陌,我觉得我俩应该做那种一辈子的好朋友,是那种我有不想对别人说的事我能和你说的那种,你懂么?而且现在我还真的不想结婚,也许是在外面单身惯了”
  我叹了口气有些泄气的说
  “行吧,只要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就找我吧”
  赵菲菲微微笑了一下,把手从桌子下面拿上来,摸着我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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