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年华》
第9节

作者: 九尾青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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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下山,地面余温散去的时候就给青菜浇水,一边浇一边念叨,不要长虫子啊,不要干死了啊。
  多数时候,我在周围闹腾万自个的,也不帮忙。盯着河里的鱼游来游去,扒开矮草看下面的蚂蚁忙忙碌碌,玩一会叫一声。
  “捏捏啊?”
  “做什么?”
  “捏捏啊?”

  “喊我做什么?”
  “捏捏啊?”
  “在这呢在这呢,喊什么,怕鬼吃了你是吧?”
  我就笑。
  回家的路上,身后日落,红霞满天。
  而后多少年才知道,在遥远的时光里,在一切压抑和刻意里,一切都已经回不去。

  光阴流逝,具已成灰。
  日期:2012-12-16 17:17:00
  写书信,这一爱好,是幼时与母亲书信往来培养出来的。
  晃荡的时候收集一大摞的明星片,照着模子百般无聊的画画素描,记一下某些日子心得,某一日午时的流云,絮絮叨叨疯疯癫癫说话,却是自己憋出来的。
  我总认为有一天我会把自己逼疯,像个盲眼的人,对着悬崖而不自知,于是一脚踩空,就坠了下去万劫不复。

  我甚至认为那不过是早早晚晚的事,要么是寂静的黑夜,要是是阳光刺眼的白天,左右不过这两种。
  可是,现今我还好好的,神志清楚,偶尔有时间,就偷偷写信,收信人没有,想要描述的主题也没有,主角是自己,配角也是自己。
  林觉民有一首家信,后人称为《与妻书》。
  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作此书时,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吾作此书,泪珠和笔墨齐下,不能竟书而欲搁笔,又恐汝不察吾衷,谓吾忍舍汝而死,谓吾不知汝之不欲吾死也,故遂忍悲为汝言之。...
  汝忆否?四五年前某夕,吾尝语曰:“与使吾先死也,无宁汝先我而死。”汝初闻言而怒,后经吾婉解,虽不谓吾言为是,而亦无词相答。吾之意盖谓以汝之弱,必不能禁失吾之悲,吾先死留苦与汝,吾心不忍,故宁请汝先死,吾担悲也。
  .........
  我若中意你,我若想以情打动你,定是给你写信的。
  有什么,比得上那隐晦朦胧却又热烈的表达呢?

  我希望我能爱你。
  一如爱我自己那般爱你。
  日期:2012-12-17 13:35:00
  经过这座城市的时候,四月的阳光明媚,天气回暖.
  没有瓢泼大雨,没有雷鸣电闪,没有伤心拥别的情侣.没有刻意煽情的场景.

  我该潸然泪下的,或者可以站在雨里痛哭一场,我想了很久的,我应该要哭一场.矫情一番,用那眼泪祭奠我们逝去的故事.
  可是这是如此普通的一天,像我过过的每一天,平平常常,我的眼泪没有被勾出来,我满满的酝酿了几年的感伤好像一下子消失不见.
  它在无人的时候太过沉重,却在此时轻忽的似从未存在过.
  你在这里.这座城市里.
  人来人往,车如流水.亦处处是高楼大厦.
  你在这呆了三年了.
  这座城市想必你定是喜爱,三年的时间你像个不挪窝的树獭,偶尔去小街小巷淘自己喜欢的小玩意,发工资的时候就去解解馋,周末就挎着你那傻瓜相机到处晃....
  头发留长了,笑的仍是单纯简单.

  还是老样子.
  我却不是.
  你很喜欢我的笑容,现在我却很少笑了.你很喜欢我的休闲装扮的,现在我却常是西装革履.你很喜欢我写写涂涂,现在我却只会画工程图...
  傻姑娘,我们分开多久了?
  三年四个月又七天.
  时光悠长,你还是老样子,我却变了样.

  忙忙碌碌,有自己的事业,为之奋斗.充实却也单调孤单.
  傻姑娘,你在忙什么?
  其实不问你我都知道.你在网上传上一碗面,定时你在某个小店吃到的.你上传一个鬼脸,定是今天心情不错.和某个朋友的合影,来来去去有男有女,有距离不见亲密.
  之前我是叹气的,想你可是如此傻,可是在等我.又有点窃喜.而后无奈.最后却是......
  我不知道......
  我们为什么分开的?
  对我而言说这个问题已没有任何意义.过去的已经过去.
  我想,你若是在此,定会瘪着嘴,用你圆溜溜的眼睛看我,傻傻的问,为什么没有意义呢?过去的不代表真的过去了啊?

  或许,
  这就是我们分开的原因.
  傻姑娘,我经过有你的城市,我下了火车,我到过你啧啧称赞的那家面馆,我走过你说的常说的那条林荫小道....
  我还看见你,傻姑娘,你站在街角的小书店,穿着件浅蓝的针织外套,风吹起你的长发,看见你的侧脸安静温柔.
  于是我回到车站,买票上车,继续我的前路.
  我们都知道.
  ......
  只是当时已惘然........
  流年似水,时光已匆匆.....

  四月时记
  日期:2012-12-18 00:22:00
  家姐去年结婚,而后生了双胞胎。千金。
  那时候我已经离家,是没有机会参加婚礼,也没能见到两个宝宝一面的,
  今日看到照片,一模一样的脸蛋,跟家姐一样的小眼睛,咧着嘴露出刚长出来的牙丁,笑的天真无邪。

  不禁感慨:好可爱啊。
  然后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我的宝宝会是什么模样?肯定也是又漂亮又可爱的。
  再后面想,光棍一个,就虚构到以后的孩子。
  唉,完了完了,思春了...
  日期:2012-12-18 01:47:00
  你一定有过这种感觉,当你渴望找个人谈一谈的时候,你们却没有谈什么.
  于是,你领悟到,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诉别人的,有些事情是不必告诉别人的,有些事情是根本没有办法告诉别人的,而且有些事情即使告诉了别人,你也会马上后悔.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静下来,啃噬自己的寂寞,或者反过来说,让寂寞吞噬你.
  ——罗兰.
  怎么感觉自己老是干经常告诉别人,而后马上后悔的蠢事呢?
  最近一直在想,又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行事说话,越发轻佻了?
  稳重是我的梦寐以求。

  现今看来,难。
  日期:2012-12-18 08:38:00
  早上起床,把明信片贺卡什么的都整出来了。
  然后发现有去年的新年贺卡,积了一大堆,也是没寄出去。
  反正龙跟蛇长的也差不多,干脆浑水摸鱼得了?

  会被骂的,唉。只能意淫一下。
  没想明白,我买那么多贺卡明信片啥子的做什么?
  写明信片。
  第一张,走神了,地址写错了。
  呃...
  第二张,字写得好难看,PASS
  呃...

  第三张,马马虎虎~待会去贴邮票寄出去~
  啦啦啦啦~<
  日期:2012-12-18 10:55:00
  宝兮是我家那的方言.意思很多:宝贝,话痨,拍马屁的人,耍宝....
  我家有俩宝兮.外公和外婆.是宝贝的意思.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这话就是如此.
  或许人年轻的时候,总是希望爱情轰轰烈烈一点.至少,多点浪漫.
  一束玫瑰,一盒巧克力.或者某个时候真真的誓言,爱你,一辈子都爱你.
  真正能一辈子的,毕竟是少数.
  我就想起我家外外和外婆来.

  他二老,结婚多久了?不知道.
  什么年岁结的婚?貌似很年轻的时候.
  般配吗?不般配,很不般配.
  以前的结婚,不过就是媒人介绍,可能见过一面,脸长得周正就同意了.然后新娘子抬进门来.家里条件差的,都没用轿子,只男方扯了几尺红布,就领了新娘子回了家.
  鉴于此,我一直认为当年外外肯定是被媒人给骗了.

  你看啊.外外身高一米七多,五官生的立体俊朗,脾气秉性也是不错.
  可是外婆,不过一米四,塌塌的鼻梁子,甚是平凡的长相.
  照着现在的眼光来看,一米七与一米四......距离何止一点点.
  而且据这遗传,母亲随了外外,生的不错.舅舅随了外婆,圆脸蛋塌鼻子.身高都不过一米六.
  年少时候不懂事,跟母亲嘟囔:什么媒人?这做的媒也太差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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